大夫來看過後,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太勞累,精力損耗過多而已,只要好好調養,幾天就好。
前些日子,東方紅守著楚天闊,幫他運動逼毒,輸真氣給他,耗費不少精氣,積勞成疾。
東方紅雖是個英雄人物,但是生起病來,還是跟常人沒兩樣。一樣需要吃藥,一樣需要人照顧。水脈每天去客棧廚房親自給他熬藥,給他端茶倒水,細心照料。
藥吃了不少,燒早就退了,東方紅卻一直下不來床。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水脈把大夫叫到房門外,悄聲問:“大夫,這麼多天了他怎麼還沒好?”
大夫皺著眉頭,疑惑不解:“按理說,他早就好了。他不過是普通的生病。至於他為什麼還不能下床,恐怕你得自己去問他了。姑娘,還有其他病人等著我問診,我先告辭了。”
水脈又進東方紅房間,聽得東方紅在床上迷迷糊糊說著什麼。額上冒著冷汗。她拿絲帕小心翼翼幫他擦汗,一雙大眼睛狐疑地盯著東方紅。東方紅藉著生病迷糊的契機,握住了水脈的手。
水脈一下子囧的無地自容,紅著臉小聲說:“東方大人,你感覺好點沒有?如果你沒什麼事了。我們就此告別了。”
東方紅一下就睜開眼睛。燒退了後,他病就好了。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天,不過就是為了多爭取點時間跟水脈相處而已。他很享受被心上人照顧的感覺。
東方紅彷彿撒了謊被拆穿的孩子,臉上一抹潮紅,自嘲的笑了笑,望著水脈問道:“水脈姑娘,你這麼著急著去幹什麼?”
水脈偏過頭,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我要找算命先生鬼見愁,求仙丹,救煙香。”
“你見過他本人?”東方紅又問。
水脈簡短回答:“沒有。”
“這樣,我跟你一起去找。我對他還算有些瞭解。也許很快就能找到他。”東方紅氣息急促,從床上坐了起來。
水脈懷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東方大人,你的病無大礙了嗎?”
東方紅訕訕,勉強想了個兩全的藉口:“我的身體不礙事,先救煙香要緊。”
水脈一向寬宏大量,她絲毫不介意東方紅欺騙他。
東方紅果然沒有說大話。很快,就在春風樓裡找到鳳南陽。
東方紅見到鳳南陽,兩人並不意外。好似鳳南陽就專門在那裡等他似的。水脈心裡納悶,怎麼江湖聞名的世外高人,居然也喜歡逛青樓。這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對鳳南陽來說,青樓有著形形色色的人,要打聽訊息,相對來說容易點。
水脈一臉專注認真盯著鳳南陽道:“鳳前輩,你是否能送我個仙丹,我一個朋友,命在旦夕。”
鳳南陽摸著鬍子,遺憾地告訴她:“仙丹僅有三顆。我師父留給我一顆,我已經送給一個丫頭了。我對醫學不感興趣,只對武學和算命有點興趣。沒有研製出多餘仙丹。”
水脈目光裡的失望一覽無遺,怔怔說:“一顆傳給你,一顆傳給蘭神醫,還有一顆呢?”
鳳南陽答道:“還有一顆給我我小師妹李愁容。”
李愁容是誰?水脈剛想問。
東方紅見多識廣,插了一句:“與蘭神醫齊名的李神醫?距離這兒路途遙遠,沒有十天半月,恐怕趕不到。”
水脈瞪大了眼睛,苦著臉:“那煙香怎麼辦?她毒已經發作了,撐不了那麼些時日了。要是她自己把仙丹吃了,何苦這樣……”
鳳南陽聽出了眉目:“你說的煙香,可是當日我贈與她仙丹的丫頭?”
水脈心情沉重,點頭不語。
鳳南陽捋了捋鬍子,眯著眼笑道:“一切皆有定數。有人前世造孽,今世受苦。有人今世行善,來世享福。這是她的劫。我看她心慈面善,雖說命帶災星,身邊卻有貴人相助,定能逢兇化吉。只不過是身心受些苦罷了。姑娘,不必太焦慮。”
東方紅又驚又喜:“鳳前輩,你會看相!可否看看水脈姑娘面相?”
鳳南陽摸著胡須,淺笑著點頭。
水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蘇’字。
鳳南陽問道:“姑娘測哪方面?”
水脈臉噌地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