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淚珠在她慧黠的眼睛裡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她傷心極了,豆大的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心中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一地。
她努力想擦幹眼淚。拼命告訴自己,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眼淚從來是弱者流的。
她不能哭。
可是,不爭氣的淚水還是不停往下掉。
房間的氣氛,一時有一些異樣,充滿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息。
楚天闊怔了怔,看了看懷中的水脈,又看了看煙香,腦中無比混亂。
他把水脈輕輕放了下來,站起身來。
意識模糊的水脈,伸手拉住了楚天闊。
就在這時,楚天闊幫她裹著的長衫,從她肩上褪了下來,露出光滑白皙的雙肩。
煙香見狀,嘴角猛烈地抽搐起來,痛苦絞縊著她。
她用一種連她自己都陌生的聲音,撕心裂肺地低聲怒吼:“大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音一落,她向門那邊狂奔。
未跑出幾步,卻一把被楚天闊拉住。
他緊緊按住煙香的肩膀,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他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慌亂地辯解著:“煙香。別鬧。你聽我說。”
煙香立住腳,臉色鐵青看著他,嘴角浮起一絲鄙夷的笑。
盡管心裡已經把他炸成了煙花,卻還是忍不住想聽聽他的解釋。
楚天闊用極輕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水脈中了春藥。你在這照顧她,我去叫綾玉來看看。”
說完,起身往外走。
盡管煙香心裡醋意翻江倒海,她還是生生忍了下來。連她自己也覺得驚訝,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有了忍受力。
想起水脈姐姐平時對她的好,她平複了下心緒,把門反鎖上,然後向床那邊走了過去。
一股臊熱沿著背脊扶搖直上,迸斷了腦中緊繃的弦。水脈在極力的忍耐中意識已是變的模糊不清,暈了過去。
煙香扯下包裹在水脈身體的大師兄的衣服,露出水脈不著寸縷的肌膚。
她的腦袋轟的一聲響,一剎那,天塌地陷。
這麼說,剛才大師兄已經看光了水脈姐姐的身子?
或許,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悲從中來!
煙香渾身顫抖著,緊緊咬著嘴唇,幫她穿上衣服。
當煙香給水脈穿好衣服,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大師兄的焦灼的聲音傳了進來:“煙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