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我早看出來了好吧,他自從上次感冒好了就一直不對勁,莫不是腦子燒壞了……”
季白,容息很有默契地白了他一眼。而後,連海單手摩挲著下巴想了片刻,突然小聲驚呼了一聲。
季白:“怎麼了你?”
連海:“我好像知道什麼了……”
季白:“你知道什麼?”
連海俊眉一挑,笑得無比欠揍:“這個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於是,容息和季白又白了他一眼。
連海毫不介意這種蔑視,他覺得,若是他猜的沒錯,容二這一次,怕是真的栽了……
也就在這時,餐廳的經理推開包廂的門笑喊著秦歸,道:
“秦總,秦太太來了。”
秦太太?那不就是……
果然,話音一落,一個格外玲瓏剔透,猶如春之精靈的小女人便踏了進來。
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眼睛不止亮了一度,尤其是秦歸,簡直快趕上200瓦的老式白熾燈了。
不過,也不怪他。
因為,寶寶今天可真漂亮啊……
那一身甜美的吊帶蓬蓬連衣裙,胸口的花苞設計,襯託得寶寶整個人如同雨後初開的一朵嬌嫩桃花,清新的別具一格!嬌俏的萬裡挑一!
看看,看看,秦歸的眼神如狼似虎,正幽幽地散發著綠色的光……
然而還沒多久,他便狠狠地呆住了。因為——不到片刻,商榆緊隨其後也進來了。
那一瞬間,有著片刻的寂靜。
連海呆愣愣地望著她。他是否是花了眼看錯了人?這是商榆?這個女人……竟也可以如此,如此幹淨的不容任何人褻瀆麼?
連海當場險些說不出話,這女人今晚的模樣真是重新重新整理了他對她的認知。
“那,是誰?”連海還是不敢相信,問著季白。
季白似乎比他更不敢相信:“……是,商榆?”
這時,寶寶一臉微笑的走至同樣呆愣的秦歸身側。她看了商榆一眼,而後又掃視著他們幾個,笑得別有深意。
尤其,是在見到容川的那一副表情時,寶寶眼裡的深意就又重了幾分。
“你的頭發……”
容息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久久地驚嘆著。
她一問,桑榆就笑。食指隨意繞起一縷長發,笑容似乎還有些小小羞怯:
“這個啊?我還是更喜歡黑色一些,所以我便染回來了,好看麼?”
她笑得純粹,容息卻更加一愣。
那副模樣,那副如她笑容一般純粹美好的模樣,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在那濃鬱的林蔭道上,安靜立於她哥哥容川身旁,一朵最美白色玉蘭花的模樣。那年的她,那樣的雅緻不已,以至於都讓容息深深以為她會一直呆在她哥的身邊,永不會離去……
默然了一會兒,容息漸漸不自覺地看向了容川……
她該是這樣的,容川這樣想著。雖然嫵媚的她那樣也很美,但是他的心裡,在他的心裡,她就該是這樣的,就該是此刻站於他面前的這個模樣——
之前那栗子色,時時刻刻都在透著無盡誘惑的長波浪卷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墨一般飄逸的極致。那種散發著幽幽光亮的樣子直引得人不自覺地想撫摸上去,連著想象都帶著令人感嘆的柔軟……
她穿了一件純白的,高腰的,立領無袖連衣裙。身姿頎長的站於那裡,嫋娜娉婷的不可思議。像是枝頭極盛的白玉蘭,耀眼的有些絢爛,有些孤寒,有些決絕,還有些優雅,和款款大方……
就在剛才進來的那一剎那,她像是從他們初見的那一年直接走來,跨越了六年的歲月長河,靜靜地停於他的面前。
他的心,也驀地如同那年那般,緩而有力地跳動著。直到,漸漸地被一種無以名狀深邃情愫所包圍,久久地難以平靜……
這就是大學時期,他對她心動的感覺。
而今六年已過,當這樣的她再次站在他面前時,不可否認,他的心湖終於重新又一次,狠狠地蕩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