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韓夙淺急得往自己額頭上拍了一巴掌:“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可你說,會不會是小依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抱有僥倖心理,韓夙淺回想方才他們所看到的那一幕,覺得那群人不像是裝的,表情動作都很到位,可謂是情真意切。
可她同樣打退堂鼓,越是表現的沒有破綻,越說明這群人有問題,但想到孤苦伶仃的小依,自私的寧願選擇相信。
“不管他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狀況,就透露了小依還活著的訊息,這是把小依陷入了危險之中!”銀月厲聲打斷她。
雖然他對小依的感情也不是多麼深厚,畢竟大家認識一場,都算是朋友,這個腦殘女人就這麼輕易的向別人透露小依的訊息,著實太過分了些。
“小依……”
韓夙淺低聲呢喃,到現在才想起這個關鍵性的問題,都怪自己一直沉浸在神農門還有尚存者的興奮中,都忘了去認真的思考問題。
神農門被滅門,自己心裡一直是有愧疚的,就像小依說的,如果當時自己不挑釁藥塔的人,神農門也不一定會被滅門。
雖然神農門主留下了遺書把事情解釋清楚,可做過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現在小依孤苦伶仃一人,她著實不忍心。
所以在得知神農門還有幸存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相信。但終究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人心始終是複雜的,更何況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門派之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韓夙淺也變得緊張起來,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假扮的,那麼他們的存在對於小依而言就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還能怎麼辦?先跟過去看看唄!”
人身上動了手腳,否則現在想找他們可就難了。”
銀月起身往外走,格外驕傲地淺笑著:“幸虧我剛才在那個領頭
韓夙淺覺得自己理虧,沒敢反駁,默默的跟在身後,出院門的時候,他倆特意往方才那群人出來的那個院子看了一眼,裡面黑燈瞎火的,證明他們確實沒有回來。
根據銀月的線索,兩人一路跟到了藥塔塔主的院落,銀月回頭看了韓夙淺一眼,四目相對,她有些慌。
都已經到了這裡,事實已經格外明顯,說明銀月的猜測是對的。
這個時候韓夙淺又有些慶幸,幸好當時被巡邏的人發現了,這才沒讓自己來得及暴露小依的行蹤,否則自己就真的要把小依往火坑裡推了。
兩人繞過院內的守衛,偷偷進了院子,看到主廳裡燈火通明,藥塔塔主坐在主位上,而剛剛那幾個自稱神農門倖存者的人就正坐在大廳裡喝著茶。
剛剛還開口閉口罵著藥塔的人卑鄙無恥的男人,現在竟然跟藥塔的塔主相談甚歡,這演技也太好了些。
“塔主果然神機妙算,確實有人在打神農尺的主意,並且我們還得到了一個訊息,說是神農門門主的外孫女尚在人世。”
說話的是剛才那個大義凜然的領頭人,此時他臉上哪有剛才正義的影子,眸中滿是陰霾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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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你們今晚這一趟收穫頗多,可知對方是何人?”
藥塔塔主摸著自己的鬍子,若有所思,沒想到那老東西竟然還事先把那個小丫頭片子送走了。
“哈哈哈,自然,那人愚蠢如豬,自稱是流雲閣的客卿長老,一聽我們是神農門倖存者,毫不猶豫的就對我們道明瞭身份!”
愚蠢如豬!
躲在暗處的韓夙淺聽到別人這樣評價她,氣得目眥欲裂,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罵她蠢,而且還是蠢如豬!
銀月在一旁憋著笑,這女人平時格外得意,就活該讓她受點這種氣,消消她的銳氣。
“流雲閣的客卿長老?呵呵,有意思。”塔主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看來,這流雲閣是要跟我藥塔做對了。”
韓夙淺:“……”
這下好了,不僅暴露了小依的存在,還把流雲閣也暴露了,這回頭要是害了流雲閣,她真不知道該拿什麼去贖罪了。
“活該!”
銀月冷哼了一聲,笑的格外暢快,讓她不聽勸阻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