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情感並不互通,伍德只覺得他們吵鬧。
他走進教室,準備合上門。
一旁瑟瑟發抖的助教終於是忍不住了,大聲叫喚一句。
“肅靜!!!——”
然而沒有用。
這位助教懊惱又沮喪,從講臺旁的小課桌站起,憤憤然的表情,與伍德教授擦肩而過,感覺自己是個十足的失敗者,終於是離開了。
伍德沒有挽留——
——因為他要對付其他東西。
比如大門上的一桶酒,從他合上門扉時,這桶大麥烈酒就像是陷阱一樣,直直朝著他的腦袋淋了下來。
他的左臂有斷骨之傷,是用不上了。
右臂穩穩接住鐵桶,往一排一座的幾個米特蘭小傢伙面前一放。
他吩咐著:“不夠喝,這裡管夠。”
在幾個小朋友驚異的眼神下,原本划拳的動作也跟著僵住,從眼神中透出他們做賊心虛的意味來。
伍德接著往講臺走,喧鬧的大教室裡,同學們終於發現了這位帥哥身上的教授掛牌。
緊接著,他踩上講臺,狠狠一跺腳,把石階上的鏽釘子都震飛,射在暗黃髮黑的牆壁上。
把教案放上滿是食物油脂的骯髒講桌。將裡邊留給老師的,精心準備好的,暗藏在桌面的圖釘,一根根拔了出來。
“你們好。”
性感炸彈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他背脊上的光焰咄咄逼人。
他脫下外套,露出一副好身段,讓臺下東方西方的小妹妹們看看型男的樣子。
情侶們只在幾秒內就開始反目成仇,這人形媚藥奪走了大部分女同學的目光。可是伍德教授的眼神卻冷得讓人遍體生寒。
伍德拿起粉筆,在前置黑板上寫下魔術兩個大字。
“我來上第一堂課,課程是魔術。”
緊接著,寫下自己的名字。
“ord puck。”
“伍德ord),是文字,語言,發聲,許諾,保證。而普拉克puck),是膽識,意志,勇氣,勇敢的,褪去,拔除,摘下。”
伍德用米特蘭的西語,重新解讀了名字的含義,然後又用最原始的語言,用暴力和極南海島的土著們講道理。
他說:“如果語言解決不了問題,我還有其他手法。”
性感炸彈的羊蹄夾著粉筆,像一把滿月硬弓,狠狠將粉筆投擲出去。
它打在尾牆的大黑板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縫。
還在執行校園霸凌的黑種人放過了手裡的獵物,因為這根粉筆就像是子彈一樣,差點把他的腦袋給打碎。
他嚇得屁滾尿流,眼看著從粉筆中迸出的煙霧和連鎖而來的粉塵爆炸,它們湧出來的火焰吞吐著猩紅長舌,猙獰可怖。
它們像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丹一樣,將受害者的身心都洗了一遍。
伍德將腰上的槍,放在臺面上,把子彈一顆顆擺出來,一顆顆塞進去。
“我瞭解你們的情況,之前的老師已經把他的遭遇都哭訴給我聽了。”
臺下的同學們聞聲都是嬉笑打鬧,像是凱旋歸來功績加身的小將軍一樣,為趕走一個教師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