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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新生,往事隨風

而後起身,右手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抱著她的這個孫子。

“五公主咱們攀不起,更何況她後面是李氏,她既然這樣做了你便忘了她罷。”

王氏部分明眼人本來只知道大公子天天神采奕奕像是有了鐘意之人,畢竟他後來就算回府了也不碰通房丫頭,可現在所有王家人看他的樣子都知道了這件事。

還好王老婦人讓家主整治了一個多嘴的丫頭,才讓王氏的下人關注了自己的嘴。但是王淳君是祖母帶大的,也只有祖母才是最瞭解和能勸服他的。

淚雨濛下,打濕了男人的身體,黑色紗質外衣都變得貼身起來。

他眼睛一動不動猶如死人一般,可身體的急躁和烈火早已讓他覺得不冷,王淳君強忍著淚水抬頭看向易宮,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們離的這麼遠,又錯得這麼不可能。

錯在聽信她的話以為她是認真的,而正在他想閉上眼緩解自己不甘時,一個身影讓他的烈火又一次燃燒了起來。

男人高徹恣肆,眉眼溫潤儒雅,臉龐清秀,在日光下顯得十分白皙,怎麼看王淳君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在外打仗的將軍,倒像是個軍師,此人正是秦恆。

王淳君心裡的恨被瞬間點燃,手裡的劍慢慢被握緊,可這一刻祖母的話在耳邊響起,是啊,家族榮耀不要了嗎?殺了秦恆,王家上下一個都跑不了。

秦恆雖在宮外,但也聽了一點宮裡的風聲,身邊的太監看王淳君的眼神自然什麼也清楚,於是又走了幾步停在華儀路和祥豐路的岔口對秦恆說:“將軍,前面的華儀路這兩天還在修呢,不如走祥豐路,繞的也不遠。”

聽到綏遠公公的話,秦恆也沒有理由拒絕,便抬腳朝祥豐路走去。

遠處的王淳君看秦恆沒了影,就料定他是走華儀路去見惠易,便想跟上去看看。

這時身後傳來侍衛長李霖的聲音:“咋的,想翫忽職守呀?”

李霖是惠易的堂兄,對於他們的事自然是清楚的,但是惠易畢竟是李家罩著的人,更是李父曾經答應過妹妹荇妃會永遠守護的人。因此他管不了惠易,只能隨她。

可是王淳君是自己的兄弟,他沒有其他公子的驕奢淫逸,反而整個人灑脫自得,是侍衛當中少有的為人。他也勸淳君離惠易遠點,但是戀愛中的人哪裡會聽這些。

王淳君伸出的左腳慢慢收回來,低頭強忍。李霖覺得昔日的好友變了一個人一般,滿眼只剩下頹廢之氣。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拍了拍王淳君的肩膀離開了。

聖人坐在檀木製成的桌前,一邊批著奏摺一邊道:“易兒最近不太舒服,你是她未來的駙馬,去看看她吧。”

沒等秦恆說話,聖人接著說:“你二人的婚事按期舉行,望你日後好好待她。”

秦恆說著違心的話:“臣定當和公主舉案齊眉,不負陛下所託。”

隨後聖人揮了揮袖子,綏遠公公便帶著秦恆出了殿門,朝易宮走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以未婚夫妻的身份相見,但是秦恆沒有一點赧紅之態,更沒有一點猶豫,彷彿一切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任務。

此時遠處的太陽終於撥開烏雲重新回到它的大地上散發光芒,橘紅的光透過積水折射到秦恆的眼中和全身,黛紫色的公子服顯得他格外溫柔和儒雅。身旁的公公不經意抬起頭來,一時間竟也看呆了。

陶國的公子長的好看的人很多,進宮來的也個個俊美。但秦恆這樣的公子卻是獨一份的,長得出眾卻沒有其他公子長相中的兇相感。

不經想,這樣的將軍上戰場真的不是一個軍師嗎?

許是光進了眼睛,秦恆微微別過頭去。公公這才急忙示意秦恆走向樹蔭底下,避開了光。

桂花香飄來,沁人心脾。又忍不住讓人靠近,可秦恆不知為什麼有些不想進去,他希望見到她是在洞房花燭夜,而不是在這裡。

如果有人把今天的事到處說,傳到玉瑱的耳朵裡怎麼辦?會不會引她不安,他想起自己曾在那夜對玉瑱說:“吾願與子偕老,兒女繞膝,不負汝心。

公公把秦恆領到門口的拐角處,繞開積水處跪了下去:“將軍,這就是五公主住的易宮了。小人在此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