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瞪了一眼簡然,撇撇嘴,罵道:“你幹什麼?續晝是給你錢了還是什麼,那麼聽他的話?”
簡然無辜極了,忙擺手道:“我只是……”
“夠了,”續星離毫不留情地打斷他,“我生氣了,我要和你絕交一個小時,別和我說話!”
簡然差點跪了:“離子,不能絕交!那輛車……”
續星離摘下助聽器轉身就走:“現在我們已經絕交了,別和我說話,有什麼話一個小時之後再說。”
簡然苦著臉追上去,不能說話,所幸他還會手語。
在續星離移開視線之前,他用他那雙並不靈活的手飛快地比劃出不熟練的語句,手指都差點打架。
“那輛車怎麼了?是傅舸的,你找他?”
續星離頓時一愣。
簡然見狀,繼續比劃:“到底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是嗎?”
續星離垂下眼,搖了搖頭。
兩頰忽然被一雙手捧住,簡然託著他的臉,眼角耷拉,有些委屈:“你別不說話啊,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續星離抿著唇,握住他的手腕將手拿下來,接著戴好助聽器,再次搖頭:“真沒事,只是認錯了,放心吧。我有點累了,回家吧。”
續小少爺發話,簡然不敢不聽,更別說續星離願意和自己說話了,立刻將剛剛盤問的事情拋之腦後,春風滿面跟著人上了車。
不遠處,一人站在自己的車旁,雙手停在車門上還未來得及關上,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初春夜晚的氣溫依然低的可怕,涼風迅猛地沖過來,從衣領和褲腳的裸露處,侵襲著溫熱的身軀。
不足一分鐘,全身上下都涼透了。
直到簡家的車駛離停車場,續晝才轉身,抬起冰冷的腳回到車內。
車門沒關,車廂裡的溫度與外面無差。續晝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啟空調,只是沉默地握住方向盤,手背上隱隱暴起青筋。
他像個冰涼冷酷的雕塑,渾身上下冒著寒氣,眼神也晦暗不明。
“嗡嗡——”
座位忽的震了一下。
這動靜微不足道,不知過了多久,續晝才漠然地拿起手機。
是一封郵件。
原以為是公司的事情,續晝本想回家處理,點開卻發現一段音訊。
再一看發件人,已經注銷了。
續晝蹙了蹙眉。
這又是哪個家族的惡作劇吧。
這種音訊無非就是用來威脅他和續家,續晝卻還是點開,想聽聽這次那些人又杜撰了什麼事情。
結果開頭就是一陣吵鬧。急促的呼吸、震耳的打鬥聲和難聽的怒罵盡數傳入耳朵。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