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惟也沒有與她說場面畫,直接抱起唐書婷飛往鬼醫谷。
任玲看了剩下的三人一眼,道:“你們也各自離開吧。”三人都是小弟子的好友,若不走,等會難免被宗師之間的打鬥波及。
梁依柔、文睿、容瑜也拎得清,立刻應下。
梁依柔出了林府後便道:“我要去鬼醫谷。”
文睿臉上滿是擔憂,也直接道:“安安的傷勢那般重,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鬼醫谷看看。”
容瑜需要護著文睿,文睿去鬼醫谷,他自然也不可能不去,便道:“那我們三人一起去。”
三人快馬加鞭趕往鬼醫谷。
任玲看著嶽培耀,不再壓制氣勢,直接提著劍攻向嶽培耀。
嶽培耀節節敗退,幾招之內便吐了血,他險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任玲沒有用任何劍招,僅憑基礎劍式便擊退了他,這才是真正的羞辱。宗師之間的差距,真是大啊。
他一生被任玲和張惟壓制,他的徒弟也被唐書婷壓制,既生瑜何生亮?
五招之內,嶽培耀被打飛嵌在牆內,渾身血流不止,他撐著劍踉踉蹌蹌走了出來。
任玲冷眼看著他垂死掙紮,林府之中的其他人也因兩位宗師之間的劍勢重傷昏迷。
她沒有打算就此作罷,看到斷裂的問天劍火氣絲毫未消,提著劍準備結束。
“劍下留人!”“任宗師劍下留人!”
沈岸匆匆趕來,不等任玲做出反應先不著痕跡擋在嶽培耀面前。
任玲欣賞的人不多,沈岸算一個。再者沈岸這些年駐守邊境,一心為民,忠君愛國。
任玲給了他幾分面子,沒有立即出手,而是等他開口,臉色還是冷如冰霜。
沈岸見此鬆了一口氣,他常年駐守邊關,當時上官家一事後林上榮立即背信棄義,他也未曾管過林府之事。
此次大婚之事,他還以為是林上榮得償所願,未曾想過林羽燕不願,以及上官昭便是上官之陽。
他被宮內的太監帶著太醫解了迷藥後,聽他們說著這些事情才知道。皇上見事情越鬧越大,傳了聖旨讓他來制止。
他猜到迷藥之事肯定是那個兔崽子幹的,來不及怪兔崽子。事情鬧成這樣,也算他未盡到職責,故而他奉命來收拾爛攤子。
沈岸上前一步與她低聲道:“嶽培耀、兩位皇子已經重傷,已經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任玲依舊冷著臉,極力剋制住嗆回去的慾望。他們死了能讓她的弟子回到受傷前嗎?
沈岸又掏出一個盒子,當著她的面開啟,是一株三千年的人參,又道:“令徒和林羽燕養傷所有的費用皇室都包了,珍惜藥草只要皇室有都會給予。並且,蕭明德與林羽燕之事就此作罷,從此林羽燕便是自由身,與林上榮斷絕父女關系,不再受林上榮鉗制。令徒來此也是為了此事,任宗師不妨考慮一二?”
弟子與林羽燕交好,林羽燕之事她多少也聽說了一二。她曾經不解弟子為何執意要幫助林羽燕,直到聽師弟提及可能與大弟子有關。
她只以為林羽燕是百曉堂之人,可能會知道一二訊息。
張惟未將全部事情告知師姐,師姐在雲苓師侄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力,她得知後定會第一時間趕往鬼醫谷,如今雲苓師侄身殘受不得刺激。不若等安安細細籌謀,讓雲苓師侄走出來,屆時再告知師姐。
任玲雖然還是未開口,但她的面部表情已經和緩了很多。鬼醫能將藥材一分藥力發揮到五分,她對鬼醫的醫術還是有點信心。
沈岸順著她的眼神看向斷裂的問天劍,心中又罵了嶽培耀以及這些人幾句,接著道:“問天劍修複所有的異寶皇室一力承擔,並絕不會追究此次事情。”
任玲鍛造劍的能力,江湖中人都略知一二。而宗師們,都是一代弟子,自然知道的更多。
早年間每個宗師之間在彼此那都能說上兩句話,只是後來大家理想不同,各奔東西,關系才與陌路人無異。
沈岸此次一是為了給兔崽子將功補過,二是皇命難違,三是私心所在。
他與嶽培耀的關系比起其他幾位宗師算不錯的,再加上真正為蕭國效力的宗師,除卻他也只有嶽培耀。
若嶽培耀身死,楚國那有一位宗師加上三位半步宗師。蕭國只有他和虞園,虞園與皇家關系平平,不一定會幫他們。江湖人士,大多沒有什麼歸屬感。
任玲和張惟,以前或許會看在是蕭國人的面子幫上一二。但如今,唐書婷與蕭明德的關系都快與仇人無二,偏偏不出意外蕭明德會登上大寶。
這兩位宗師,幫蕭國的機率微乎其微。但無論如何,他們不能主動與二人結仇,否則豈不是將兩位宗師拱手相送於楚國?
又或者說,蕭國的政策當真有些問題。畢竟,楚國的宗師以及半步宗師與皇室關系甚好。
這樣長久以往,兩個國家的表面和平,可能都維持不住。旁的人可能不清楚,但他這個邊境將軍,一直知道兩國都想吞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