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則繼續看著唐書婷,把玩著針有點躍躍欲試想在唐書婷身上試新藥,但想到張惟和任玲,算了算了。
雨漸漸停下,太陽露出,夕陽西下。
宋樂元剛踏進院子,便感覺到不太對。雲苓往日縮在屋內,今日卻難得出來,可是他第一次見,她的臉色這般難看。
路上想好的所有話語都被嚥了下去,他小心翼翼上前,聲音輕柔:“雲苓,怎麼了?”怎麼這麼嚴肅?
沈雲苓心中擔憂和恐慌充斥著一起,連帶著語氣也體現出來:“安安是不是出事了?今天送入谷內的病人是不是有安安?”
她記憶中的安安是個再乖巧不過的小團子,性格好長得又可愛,到底是誰對她小師妹痛下毒手!
宋樂元和沈雲苓朝夕相處了近九年,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但想到她說的話,後背都開始冒冷汗。雲苓怎麼知道的?
沈雲苓的發問直接打亂了他的思緒。
對了,兩年前為了讓雲苓振作點教雲苓醫毒,雲苓開始學習醫毒。學醫自然要開始實踐,自那之後雲苓就常常出去給病人診治。今日上官昭和張惟那麼大陣仗,肯定有病人看到了,一傳百,雲苓自然也知道了。
宋樂元看著沈雲苓著急的模樣,將母親說的可以借這件事刺激雲苓的事完全忘了,急忙像倒豆子一樣將上官昭說的前因後果全告訴了眼前人,末了還不忘寬慰她:“雲苓莫擔心,有母親在,小師妹定會安然無恙。”
沈雲苓聽到鬼醫說沒有大問題,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聽宋完後空前憤怒,她完全忽略她的小師妹想要搶林羽燕之事,給林上榮以及蕭國皇室和嶽培耀記上一筆:“林上榮無恥至極!蕭國皇室真是一如既往的愚昧。嶽培耀堂堂宗師竟對小輩動手,真是越活越回去!”
她現在非常懊惱當初宋樂元提議解決林上榮之時,她因失去武藝的自卑而放棄。若是早早解決林上榮,她的小師妹也不會受這個罪。
林上榮不是在乎他的百曉堂和林一麒嗎?他竟然敢傷她小師妹,她就讓他的兒子暴斃在他最自豪的百曉堂內。
宋樂元看到心上人變得狠厲的眼神,絲毫不懼怕,反而有點不合時宜的開心。雲苓終于振作起來,雖然小師妹還躺在床上此時高興有點不合適,但是雲苓真的恢複初見那副鬥志滿滿的模樣了。
沈雲苓想起師父,她聽說師父也動手了,又問道:“那師父呢?”
宋樂元推著她回屋:“你放心吧,天下還有誰是任宗師的對手?”
另一邊,梁依柔和文睿還有容瑜趕了兩天兩夜的路,風塵僕僕趕到鬼醫谷,被人帶入谷內。
梁依柔看著院子,火急火燎想沖進去:“書婷還沒醒嗎?怎麼這麼嚴重?”
張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別擔心,嶽培耀畢竟是個宗師。鬼醫說了,今天就能醒了。”
梁依柔這才放下心來,想起好友前往京城的原因,又問道:“那林羽燕呢?她如何了?”不知道林羽燕傷情如何,她以前被林上榮廢過武功,身子骨不太強健。
張惟愣了一下,他心思全在師姐和師侄身上,還真沒怎麼關注林羽燕,不過好在聽宋樂元提過一嘴,他道:“有鬼醫在,傷情沒什麼大問題,但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醒。她身子骨傷了後變得差了,如今傷上加傷。”
梁依柔點點頭,跟張惟道:“夫子,那我去看一眼林姑娘。”今日書婷醒了定會問起,她去看一眼知道情況好跟書婷說。她見張惟同意後,又跟著谷內弟子去了別的院子。
而文睿則守在院中望眼欲穿,他心急如焚,滿心都在擔憂安安,不複往日的從容淡定。
容瑜看文睿這副方寸已亂的模樣,在心中嘆了口氣,寬慰他道:“表兄,有鬼醫在沒事的,鬼醫的醫術可是天下第一。”
文睿神色微微和緩,但還是憂心不已。
而梁依柔已經快步走進林羽燕所在的院子,上官昭還守在床前,眼下青黑一片,顯然已經守了幾夜。
她原本對二人還有些怨氣,如今看到上官昭憔悴的模樣,林羽燕臉色慘白躺在床上,嘆了口氣,道:“你去休息會吧,別自己先病倒了。”
上官昭遲緩的轉過頭,發現是她,聲音有些沙啞:“抱歉,我們連累了你們。”
宋樂元中間來過一趟,他也知道了唐書婷之事,中間出去看過唐書婷一趟,聽到宋沒事才放心。
梁依柔給他倒了杯水:“不用說這些,是書婷願意幫你們。她不會怪你們,我也不會。而且,這件事說到底錯的也不是你們。”
上官昭眼睛都有些酸澀,他狼狽的轉過頭:“謝謝已經說過很多遍,以後第一商和你們有事盡管開口,我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