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謝謝你幫我家太太。”珍妮低著頭,兩頰紅暈地說。
陳禮傑淡漠地低下頭,專注於公事,似乎沒有要跟珍妮說話的想法。
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低著頭,咬著唇,不甘願地跟我走出來。
夜風冷冷,我斜倚在車子旁,等著珍妮叫車。
沒過多久,代駕的車來了,珍妮匆匆把我扶進車裡,忽然又急急說“太太,我把包包忘在酒吧了,您先回去。”
她要回去做什麼,我心知肚明,卻沒戳破。
“那好,注意安全。”我嫣然一笑,拉開車門坐上去。
今晚我確實有些醉了,以至於回到家時,走路歪歪扭扭,差點在臺階上撲街。
吳媽見我腳步踉蹌,“哎喲”叫喚了一聲,心疼地奔過來,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
我喝了一碗她送來的醒酒湯,腦子清醒了片刻,下意識地看向書房方向。
吳媽似乎看出我想法,搖了搖頭“先生還沒回來。”
哦,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笑著起身“那好,我……我先去睡覺……”
玄關處傳來一陣聲響,似乎有人回來了。
我扶著手扶梯,醉眼迷離地看向門口,冷不丁晃了一下,重心不穩,整個身子朝下栽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有人半空中接住了我。
我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看見了唐天齊模糊的俊臉。
“嘻嘻,你回來了拉?不生我氣啦?”我嬉皮笑臉地摟住他脖子,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一股澀然的藥味襲來,沖淡了我的醉意。
我唇角的笑容凝結了幾秒,卻還是緊緊靠在他懷裡,腦袋栽進他的襯衣裡,收集著這股陌生的味道。
他剛從醫院回來?
一個念頭從我腦海裡浮現而過。
“吳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唐天齊沉聲說。
隨後,身子一輕,唐天齊抱起我朝臥室走去,我掙扎了幾下,嘟囔著堅持“先洗澡……我要洗澡……”
我似乎聽到他發出輕微的嘆息,隨後,我如願以償地泡在了浴缸裡。
冰冷的燈光下,我仰起頭,盯著頭頂的光線,抿了抿唇,忽然提高了嗓門。
“老公!幫我拿一下浴巾!”
我難得叫他老公,也只有在醉了之後,才會顛三倒四地說話,他似乎習慣了,拿著浴袍走進來。
“別泡了,快起來。”他低聲說著,試圖伸手把我用力抱起來。
我卻藉著醉意,眼睛亮閃閃地去扒他的衣服,他眉頭微蹙,及時攥住了我還要往裡伸的手。
“你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他盯著我,眸光深沉。
我鬆開手,撇了撇唇“真沒意思,連玩笑都不能開嗎?”
唐天齊拿著毛巾,替我擦拭著頭髮,淡淡道“以後別再大半夜去酒吧了,你不喜歡有人跟在你身邊,萬一出事怎麼辦……”
“才不會出事呢,”我打斷他的話,笑眯眯地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不是嗎?”
唐天齊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伸手用力揉了揉我的頭髮,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