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海伯利安道:“就是這一陣子都沒時間,今天爽過頭了一下子沒控制住。”
“誰信啊,就你平時一副老子潔身自好和你們這幫精蟲上腦的apha不一樣的樣子還能因為模擬器爽過頭?”漢森爾頓不斷攛掇他:“說啊,別不好意思嘛。”
海伯利安嘆了口氣,動手攆他:“行了行了,你不是還要去參加開放日的講話?趕緊去準備吧。”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很正常,漢森爾頓看出海伯利安是真不想說,沒有再問,他兩手搭在沙發背上,憂傷地抱怨:“煩啊,有個什麼活動都要我講話,就給有人願意聽一樣,有什麼好講的。”
“習慣就好了,你要是現在習慣不了,等當了皇帝有你受的。”
“急什麼,我爸身體好得很,至少能再撐個四五十年吧。”漢森爾頓把他早就繪制好的人生藍圖講給海伯利安:“等我畢業了去軍隊服役上兩三年,然後帶著老婆孩子去別的星球到處逛逛,趁著還沒被皇位套死,把該玩的全玩完,你看這生活,美滋滋。”
這時漢森爾頓的通訊器響起特別關注的提示音,他點開通訊請求,螢幕從面前無聲展開,裡面康納正趴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他要不要一起去玩。
“去啊。”盡管這可能是又一場奴役的開始,但面對康納的邀約,漢森爾頓還是瞬間忘記了還要準備講話的事情,一口答應,甚至隱隱期待道:“就我們兩個嗎?”
“嗯……”康納想了想,大聲喊道:“昆特,你要一起出去玩嗎?”
“去哪兒?”昆特的聲音隱隱約約地並不清晰,海伯利安不自覺又想起了“夢境”中昆特叫著他名字求饒的模樣,抿了抿唇,按著沙發靠背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就去隨便逛逛啊,不是要到開放日了嗎,感覺到處都在準備辦活動,肯定很好玩。”康納扯住路過的昆特的衣角,晃了晃:“來嘛,一起來,我再多叫幾個人一起。”
“好。”
聽到那邊昆特答應了,海伯利安趁機道:“願意加我一個嗎?”
“行啊,那正好,人多了才好玩。”見海伯利安主動要去,康納臉上的笑容微妙起來,他看了鏡頭之外的昆特一眼,一手託著腮道:“那就十一點在校門口集合吧。”
而現如今在海伯利安家裡兩人把該說的都說清楚,沒了最後那層朦朧的遮掩,昆特反倒有了種奇異的輕松,昨晚今早都有事要忙他也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棟當初他倆一起選材裝修的房子,四處望了望,道:“我能看看你房子嗎?”
“看就是了。”海伯利安敏銳地察覺到了昆特走路時動作的不對勁,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腰有點疼,不礙事。”昆特在裝飾性的掛畫前站定,伸手去摸鏤空雕花的畫框。
“昨晚你在哪兒睡的?”海伯利安站到他身後,伸手去就揉他的腰:“我給你揉揉?”
“在沙發。”昆特像是早就料到海伯利安要做什麼一樣,敏捷地一把把他的手拍開:“你別動手動腳的,是不是非得讓我揍你一頓才肯老實?”
“客房我記得是收拾好的啊,你怎麼沒去那裡睡。”海伯利安乖乖站直,兩手自然垂在身側:“行你揍我吧,我讓你兩隻手。”
昆特盯著他看了十來秒,都沒找到能下手的地方,只得作罷:“算了,你壯的給頭牛似的,揍了你我還得手疼。”
“照著裡揍啊,我當年教你的格鬥技巧都忘了嗎?”海伯利安拉著昆特的手摸上自己腹部,在鐵硬的腹肌上停留幾秒後緩緩向下:“或者這裡也行。”
“你再耍流氓我就報警了!”昆特趕忙甩著手把手從海伯利安掌中抽出來,臊得臉紅,掩飾般地朝海伯利安書房走:“你書房裡有沒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
“沒有,你進就是了,重要檔案我全都放在軍部的辦公室了。”海伯利安跟在昆特身後進了書房,果然昆特也像其他人一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他擺在書櫃最明顯位置上的潛艇模型。
看到昆特趕忙上前去,海伯利安笑了笑。昆特迫不及待地摸了摸潛艇外的玻璃罩子,轉過頭,眼睛因為驚喜閃亮的像有星星:“這是當年我送給你的那個嗎?”
“是啊。”海伯利安把玻璃罩拿開,把模型給昆特:“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潛艇暗色塗層的外殼光潔如新,想來是海伯利安就連遠徵期間也一直沒忘記讓人保養,昆特捧著模型,憑借印象去擺弄裡面的小按鈕。這種時隔多年看到自己曾經送給別人的禮物被這樣珍藏的感覺他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但無疑是驚喜而溫暖的。
昆特一直看了好久才把它重新放回書架上,海伯利安罩上玻璃蓋子,道:“當年我好像沒給你回禮,不知道你現在還願不願意接受。”
“你要給我什麼?”昆特仰頭看著他,隱隱有些期待。
海伯利安沒說話,他微微上前一步低下頭,在昆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禮尚往來。我用心準備了,別嫌棄。”
昆特早晨還要去實驗室,正好海伯利安也要去白塔治療,兩人便同路而行。海伯利安心情好的簡直想要哼小曲兒,他把利維坦的鏈子換了一條,重新戴在脖子上,問:“中午我能接你下班嗎?”
“你隨意。”既然決定了會好好調整自己,昆特也不像最開始那樣只想著拒絕了,海伯利安對他的感情他已經能清楚感受到,但還依舊不太清楚自己對海伯利安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想要與之共度一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