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點想讓他們就這樣走吧,但是轉念一想,以後他們再來堵人可就不會這麼傻裡傻氣的了。
我明白我的外貌沒有多少欺騙性,沒有中元節加成是無論如何不能唬住壞人的。
便沉著聲音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在這兒?”
女生開口說她與那半頭黃毛曾經是情侶,分手之後他還糾纏不清。
如此想來也許在這兒的三個混混都是業餘選手。
我對領頭的說,“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眨了眨眼,像是承認了。
我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傅懿行在見到我時沒有求救,穩如泰山。
這時反而有些懊惱不該亂管閑事了。
但是管都管了,此時我的腎上腺素分泌得極其旺盛,我絲毫感受不到剛剛身體的疲憊,反而非常興奮。
我說過很多遍,我生性殘忍。
我偏過頭去,問傅懿行,打麼?
傅懿行眼裡有笑意,說,你想打就打,但這兒有監控。
此時此刻我再也沒法裝作涵養很好的樣子了,雖然老爸一直叫我不要說髒話,但他和他的弟兄們混在一塊兒的時候也會說上兩句粗俗的話來。
今天的鬧劇讓我很尷尬。
我的見義勇為反而證明我沒有睿智到能夠分析清楚形勢。
我應該騎車回家吃晚飯而不是在這兒和幾個弱智浪費時間。
我以後再也不想見義勇為了。
我這一整天起起伏伏的情緒都宣洩在了這一句話裡——
我高聲呵道:“你他媽傻逼嗎,堵人還堵在有監控的地方,別讓我再看到你,滾!”
那三人屁滾尿流地跑了,還沒忘記收拾好一袋子元寶。
看他們的背影我忽然又感覺到一絲暢快。
雖然我不理解這種暢快的心情是從我荒蕪的內心的哪一處迸發來的。
如所有冷峻的超級英雄,我沒再問詢,只是跨上腳踏車蹬了一腳往家裡騎。
留下一個並不算寬闊的背影。
我絕塵而去,我的愛車是我的坐騎。
我想今天只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