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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們注視著傅懿行的背影,覺得既高大又偉岸。

等我們飛身到食堂,果然沒有小熊伴嫁了,只剩下全是土豆的土豆燒肉。

但我們還有希望。

他就坐在空調下面,餐盤裡有小熊伴嫁,只有兩塊,其他什麼也沒有。

傅懿行還沒吃飯。

我們把剩下的菜全打走了。

迢迢端著餐盤時嘆了口氣,說:“小熊啊,下次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你一定要好好等我啊。”

谷陽失望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我終究是不忍心,把屬於我的那塊貢獻了出來,“我們分一分,都嘗嘗味兒。”

那塊兒神聖的小熊伴嫁移到了谷陽盤子裡,他是唯一一個手裡握著湯勺的人。

傅懿行也沒說話,卻在谷陽切的時候把他那塊兒不動聲色地夾到了我的盤子裡。

被炙烤得火紅的雞胸肉,連帶著雞架子,一整塊兒色澤均勻的骨肉。

迢迢還在巴巴地盯著谷陽盤子裡的,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白色雞絲。

我猛地抬起頭,對面的傅總勾了勾嘴角。

迢迢看見了這一幕,驚得睜大了眼睛,他反應地很快,迅速夾走了谷陽盤裡的小熊伴嫁。

“你他媽幹的是人事嗎!”谷陽立即罵出了聲。

路迢迢,一個畫風清奇的少年,一口咬下雞胸肉,把雞架子夾進了谷陽盤子裡,然後鎮定自若地說:“你看看傅總怎麼對恪恪的,我不奢求你和傅總一樣好,你只要有他一半好我就滿意了。”

他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邊嚼邊製造誇張的音效,一副沉醉的樣子。

谷陽被他氣:“你吃肉我啃雞架子,這是一半??”

“怎麼的,你看不起雞架子啊?”路迢迢作勢要把雞架子也夾走,被谷陽保護住了。

我想他倆今天是說不上話了。

小熊伴嫁好吃嗎?我還是覺不出它的滋味,雞胸肉被食堂師傅做得老,在嘴裡怎麼嚼也嚼不爛。

我們想要的只是一個盼頭罷了,學習一整年,給自己一點獎勵,明年還有新的希望,繼續盼望來年的小熊伴嫁。

吃完飯往回走,有工人正在往學校的樹上掛小燈籠,籃球場上也在搭建舞臺,與美食節同步進行的是社團巡演。

谷陽終於想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向我吐槽路迢迢狼心狗肺,他吃不上小熊伴嫁根本原因在於路迢迢語文課上那嗓子,迢迢不僅不認錯,還忘恩負義,全然不感念他在辦公室為迢迢拖住解老闆的恩情。

我笑了笑,說:“你幫他難道不是心甘情願?”

谷陽說他再也不幫了。

迢迢轉過身來對谷陽說,“你怎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呢?為什麼傅總就能把他的小熊伴嫁全給恪恪呢?你怎麼不反省反省你自己,還來挑我的刺?”

谷陽指著他鼻子說,“行,我向傅總學習,那你說說你哪點比得上恪恪?你是給我送書簽了還是運動會給我做後勤了?恪恪有時候還給傅總帶包子,你給我帶包子了?你有恪恪的長相嗎?”

他倆橫在路上吵,我與傅懿行慢慢地往前溜達,他忽然開口問:“一塊小熊伴嫁就是對你好了?”

我說,小熊伴嫁對他倆來說就是全世界了,你把全世界都給我了,對我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