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恢複能力極強,半點疲倦也沒了,睜眼對上蘭斯洛特泛著點血絲的暗沉視線,不動聲色地挪開自己的身體。
相處這麼久,哪還不知道元帥大人有多好打發,他湊上去親了蘭斯洛特一下,便翻身坐起,身體素質良好,獸族的自愈能力起到了很大作用,坐著雖然還有些不適,但也沒一開始那麼不舒服了。
蘭斯洛特靠在床頭,看著西澤爾穿上襯衫,布滿吻痕的漂亮的背脊被暗藍色的格子襯衫擋住,少年的手指也修長漂亮得像藝術品,一絲不茍、不緊不慢地扣上紐扣,襯衫微微繃緊,勾出一段美好的腰線。
蘭斯洛特看得喉嚨一緊,很想抽根煙。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詭異極了。
彷彿他被西澤爾嫖了。
西澤爾穿好衣服褲子,納悶地轉頭看蘭斯洛特:“怎麼不起來?縱欲過度,精疲力盡了?”
蘭斯洛特:“……”
你等著的!
蘭斯洛特心裡放著狠話,面上不顯端倪,指了指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衣服都給你撕破了。小野貓。”
西澤爾眼神飄忽,板著臉假裝沒看到,只有眼角的一點笑意出賣了他。
太慘了,堂堂聯盟元帥,竟然連件衣服都沒得穿。
西澤爾望著他赤.裸在外的腰腹,很想流氓地吹聲口哨,比了個拍照的手勢:“聯盟元帥的豔照門事件。”
蘭斯洛特撐著下頷,懶懶地看著他,笑意舒朗:“還差豔照門裡的另一個角色。”
西澤爾抿抿唇,從十五歲那年前到現在,他的心情第一次如此愉悅,甚至臉上的冷清都消失了許多,露出原本屬於這個年紀的頑皮和跳脫。
就像被人從冰天雪地裡救出的小動物,用懷裡的溫度慢慢捂化了,他也不自覺地回報出應有的柔軟。
蘭斯洛特看在眼裡,神色柔和下來,伸手招了招。
西澤爾自感調戲到蘭斯洛特了,毫無防備地湊過去,立馬被摁著,被迫接受了個長長的濕吻。
棋差一招,今天被耍流氓的依舊是一臉懵然的西澤爾。
好在蘭斯洛特不是真的窮酸得只有一件衣服,西澤爾從衣櫃裡找出其他衣服,看著他穿上,忽然想起了什麼,沒有過多遲疑,開口道:“我和獸族的協約還沒結束,該回去了。”
蘭斯洛特捏了把睡了他就想跑的無情小王子:“什麼協約?”
西澤爾之前只是含含糊糊地混了過去,現在要回去,又不得不搬出這個理由,但是明說的話,蘭斯洛特知道他幫獸族做這種實驗,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直覺告訴西澤爾不會太好。
他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蘭斯洛特一雙火眼金睛就看出點門道,眯了眯眼:“是對你個人有損害的協約?”
抽點血,配合實驗而已,算不上什麼損害。
西澤爾搖了搖頭。
“很重要?”
西澤爾又點點頭。
“比我重要?”
西澤爾搖頭。
“很急?”
西澤爾:“……”那個實驗,急也沒什麼用。
蘭斯洛特猝不及防地開口:“基因改造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