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走了,蘭斯洛特這才把西澤爾抱到自己腿上坐著,輕咬著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問:“怎麼過來的?”
西澤爾被他咬得莫名腰軟,努力忽視那種怪異的感覺,將自己去到獸族後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下——略去了自己作為實驗物件幫獸族進行試驗的事情。
蘭斯洛特挑挑眉,敏銳地發現西澤爾還有事瞞著自己,滿心孩子長大了不聽話的難過,低頭在他脖子上懲罰性地啃了一口,留了印子才鬆口,卻沒追問。
西澤爾被他騷擾得煩了,扭頭扯著他的領帶:“該你解釋了。”
蘭斯洛特的手在他腰間有一下沒一下揉捏著,略沉吟了下,開口道:“其實不止獸族走到了絕路,聯盟也陷入了困境。當初聯盟建立時,各方勢力龐雜,留下的弊端隱患太多。其中最大的問題,就出在議會身上。”
議會權高位重,而且人數太多,大大小小各種團體總免不了扯頭發,熱衷玩弄權術,爭權奪利,長期下來,不僅沒能起到該有的作用,反而成了個堵心又難以撼動的角色。
有理想抱負、真正才華的人,要想進入議會,難如登天。
就算進去了,也會絕望的發現,他們的話語權無足輕重,根本什麼都辦不到。
如果讓這樣的議會繼續帶領聯盟,遲早將整個聯盟拖進地獄。
西澤爾瞭解這些,只是不明白蘭斯洛特先提起議會是為什麼。
“寶貝兒,要治病,總得找到病源。”蘭斯洛特微微笑著,眸底卻鋪滿了冷意,“而議會,現在就是聯盟的病源。”
西澤爾聽得認真,隱約明白過來。
蘭斯洛特輕聲細語,像是怕那些陰謀詭計嚇到西澤爾:“我當然不會死在爆炸中。被爆炸吞噬的機甲,是我特地定製的,哈裡很擅長做這些事。那架機甲外表和路西一模一樣,我遠端控制著,在戰場上,沒人能發現。”
他詐死的事情只有幾個絕對值得信賴的人知道,議會不是幾個人可以撼動的,但是卻可以被憤怒的、失望的無數人民撼動。
聯盟元帥戰死的訊息剛傳到德蘭星上,就有議員想跑路,第二天域外盟軍再次突破防線,推進戰場的訊息傳回去,又跑了幾個。
貪生怕死的議員們當然不會在意其他民眾的死活。
因為這幾位英勇的議員果斷跑路了,搞得議會籠罩在一種惶然恐懼的氣氛中,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萌生了跑路的想法。
而過了幾天後,四處點起的戰火更是讓他們崩潰。
這群政客絕望地發現,在自己打壓下,軍部能用的人就那麼點了,而最有用、能夠力挽狂瀾的那個,戰死了。
他們甚至還想起了蘭伯特,可惜蘭伯特正好生了場大病,直接躺進了醫院。
西澤爾恍然大悟,明白了蘭斯洛特的用意。
這些事當然很危險,一個不小心大家都玩完。
但是隻有置之死地,才能獲得新生。
拔除議會的害蟲,在這種四面臨危的情況下進行再好不過。
蘭斯洛特還留在前線附近,應該是為了讓戰局不要真的崩潰,關鍵時刻可以出來解決問題——那留在德蘭星上,配合他的人,是誰?
蘭斯洛特笑而不語。
西澤爾眨了眨眼:“你怎麼這麼壞啊。”
蘭斯洛特失笑出聲,捧著他的臉,又在那張被他親得紅紅的唇上咬了一口,曖昧地摩挲著唇瓣,眸色深不見底,呼吸交纏,說話時帶著點兒讓人心跳加速的痞氣:“我還有更壞的,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