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有一個眼睛鮮血直流,眼珠似乎被人挖掉,看起來陰森恐怖,念念將腳放在銀河裡面晃蕩,見到來人不驚不懼,抬頭直視,嫣然一笑,“三千弱水,求生死?”
“生。”那人說話溫潤如玉,那聲音雖然不如曾經的他那麼讓人著迷,卻也十分好聽,念念搖搖頭,“嗯~~你不該求生,你該求死。”
“為何?”
“沒有人獨自前來求生,要麼你是非天界之人,要麼,你便是天界罪人。”
“罪人與否,何以定得?”來者想要靠近你念念,走路卻蹣跚不堪。
“被大眾認可的,便是仙人,被大眾反對的,便是罪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笑容猖狂中帶著無力,漸漸地變小,直至無,那個原本踉蹌站立的人此刻已經倒在了銀河之畔,水垂在銀河水中,念念注視著他,一動不動。
阿瑩來到的時候就是看見如此的場景,一個眼睛受傷留著鮮血的男人倒在唸唸的面前,念念卻居高臨下穿上鞋子踢了他好幾腳,直接踢進了銀河水中,男人卻沒有沉落到下面的弱水被腐蝕,又被念念一個法訣給撈了起來,直接重重地砸在地上,所謂最毒婦人心,絕對就是如此的。
“念念,司命說,你不用下去了,那個人的命本被天火焚了個一幹二淨,所以……那人的命,只能由天了。”
“哦。”念念沒有沮喪,也沒有懊惱,只是淡定地哦了聲,變出一隻小碗,舀了一碗銀河水,倒進了男人的嘴裡,嘴裡又似乎在嘀咕著,“如何判斷生死?掉進銀河,浮在水面,便是該生,掉落水底,便是該死。我在星君府缺人,你便來打雜吧。”
“唉,司命說了,星君府不能收不信任的人。”
“我信任他。”
男人醒來已經是好幾天以後了,念念已經將留在府裡的紅豆吃完了,正愁著如何通知灶君送點上來,男人看著正在忙碌千回百轉的水藍衣服的人兒,臉上掛了一絲嚴肅,似乎對面前的人兒極度不信任。
念念感覺到了身後的眼光如同刀子一樣紮進她的後腦勺,忍不住回頭一臉幽怨道,“你就是如何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將我踢下了銀河。”
“可我又將你撈起來了。”念念一臉無辜。
“我是來求生的。”
“你現在是活著的。”
…………永遠不要試圖和一個女人爭論,因為那樣的爭論毫無懸念,最終依舊是女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