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巖起身,抖了抖發皺的衣襟,大步流星的路過兩半屍體,走出門外。
與此同時,夜傾歌一行人乘著金展大鵬,飛速的朝著林府的方向行去。
幾人坐在金展大鵬的後背,滿天的白雲在身邊飄過,身下便是一望無際的深海蔚藍,但此時此刻,再美的景色也勾不起眾人的興趣,他們只想快點到達林府。
皇甫玄煜坐在金展大鵬的尾部,看著滿臉焦急的林曼,他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慮,隨後男人將的大掌放在林曼頭頂。
皇甫玄煜閉上眼,一幅幅畫面從眼前閃過。
沉浸於焦慮中的林曼並沒有發現皇甫玄煜這一舉動。
夜傾歌則是第一時間便看到了他的行為,她對此甚為不解。
夜傾歌疑惑的望著男人,他這是在幹嘛?
待皇甫玄煜回神,他掩掉心裡的驚訝,面上不露聲色,遞給夜傾歌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夜傾歌心領神會,看了看抱著雙膝的林曼,雙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風聲劃過耳邊,金展大鵬飛速前行。
不愧為飛行坐騎,原本三日的行程,被金展大鵬硬生生的縮短一半時間,在第二天傍晚時刻,一行人便到達了三府之一的林府。
林府處於大陸北部,氣溫長年很低,因此這裡的綠色植物少之又少,多的是一種名叫冰稜花的植物。
路邊山野,遍地都是。
林府門前,冰晶玉石雕刻的“林府”二字磅礴大氣,冰晶大門晶瑩閃爍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寒。
五人從金展大鵬的背上躍下,一股冰寒之氣從腳底湧起。
皇甫玄煜一把摟過夜傾歌,將她護在懷裡,男人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夜傾歌盈盈淺笑,“沒事。”
雖然夜傾歌給了讓男人安心的回答,可此刻皇甫玄煜還是很後悔帶夜傾歌前來林府,她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林府地處冰寒地帶,或多或少都會對她的身子有影響。
“真的沒事。”夜傾歌看到男人眼中的擔憂遲遲沒有消散,便再次安慰著。
皇甫玄煜並沒再說什麼,只是猶如變戲法般甩出一天雪兔披風套在夜傾歌肩頭,又將下顎的絲帶繫好,才放心的牽起夜傾歌的手。
初貍餘光一直注視著兩人,在看到這一幕後,平淡似水的雙眸劃過一抹贊賞的笑意。
五人站在林府門前良久,卻沒有一個人前來問詢,或者說,幾人都感覺不到這附近有一絲活氣。
林曼的心頓時沉到谷底,她咬著嘴唇一下子推開厚重的冰晶府門,沖進了裡面。
幾人緊隨其後,小心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府內,白玉石從門口延展到正廳大堂,路兩旁盡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珍異草。
“這是什麼?”奇夜指著庭院裡一人多高的白色柱體問道。
院子裡,假山上的流水已經凍成冰柱,奇珍異草也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而道路兩旁,擺放著許多一人多高的白色柱體。
林曼站在前頭,小心翼翼的走向離她最近的柱體。
她抬手,想要撫摸那白色柱體,卻第一時間被夜傾歌攔了下來。
“別亂碰。”夜傾歌警惕的環顧四周,拉下林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