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雖是再次咳出了一大口鮮血，但是江小白臉上的笑容，卻是變的愈發燦爛起來。

“果然！意志融於肉身，雖然讓你擁有了身體，卻也同樣將你限制在了這具軀殼之內，再也無法動用天道之力，我說的沒錯吧！”

雖是在提出疑問，但是從江小白口中說出之時，這個問題便已經有了答案。

“轟隆隆……”

巨劍本體凌空壓下，將那漫天劍雨直接撕成粉碎。

這一記劍光化雨，對於重傷後的江小白雖是絕殺。但是對於人面冥皇本身，卻也只是他全盛狀態下的隨手一擊，自是可以輕易破去。

“哼～”

似是被江小白說中了痛處，撕裂劍雨狂潮之後，一直面無表情的人面冥皇妖冥意志），也終於露出了一絲怒色。

“就算受到限制又如何，再怎麼受到限制，我也還是純陽境界……”

“不！在融入了我的意志之後，這具肉身甚至已經達到了超脫之境！”

“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再怎麼掙扎，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哼，所謂劍心，也不過是天道意志的一種罷了，真以為我奈你不何！”

正如他自己所言，劍心一說雖是玄妙無雙，但那也只是對於旁人而言。對於他這個曾經的世界意志而言，所謂天心，也不過就是一種較為特殊的天道意志罷了。

若是換做之前，沒有這具軀殼的束縛，於天道意志而言，只需動念，便可鎮壓江小白的劍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呵呵……”

那一記靈光似是耗盡了江小白體內的最後一絲靈力，臉上笑容雖然愈發燦爛，身上的氣息卻是愈發衰弱起來。

不過好在，剛剛那一劍雖是毀掉了他的五臟六腑，卻是未能斬斷他的所有生機。畢竟，原本無比恐怖的傷口，已在生命之力的溫養之下漸漸癒合開來。

不過如此一來，傷勢雖在好轉，損失了大量生命之力的江小白，臉色卻是顯得愈發蒼白。

“以你的實力，想要殺我自是沒有問題！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外面還有一顆生命古樹，若是讓祂知道，你還有一絲意志留存在世，還附身在了這具身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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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冥皇眉頭狠狠跳動了幾下，祂雖是世界意志所化，但在擁有了這具肉身之後，性格卻是已經在無意之中受到了一絲影響。

若是之前，哪怕是偽裝求生，更多的也只是一種本能。而現在，卻是多了一些之前所沒有的顧忌與考量！

而這些，卻是妖冥意志自己都還未發現的事情。反倒是江小白，從對方神色的不斷變化之中，隱隱感受到了一些。

“樹妖！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解決掉祂！”

如同江小白所料的那樣，提到生命古樹，人面冥皇忌憚之時也顯得無比憤怒。

只是這絲憤怒，很快便轉移到了江小白的身上。

“至於現在，你還是先替自己想想，怎麼死的痛快一點更好！”

“轟！”

惱羞成怒之下，妖冥意志已經沒了和江小白說話的心思，下一刻身軀已是直接跨過虛空，手中巨劍對著江小白的頭頂，已是狠狠劈下。

這一劍，若是劈到實處，江小白的身上，就不是多一個血洞那麼簡單。搞不好，整個人都會變成肉醬，甚至是直接化為飛灰就此屍骨無存！

然而，面對這撼山斷月般的一劍，江小白臉上的表情卻是依舊沒有絲毫變化，就那麼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不斷落下，劈向自己的黑色劍芒。

這一刻，江小白的體內已是賊去鏤空，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