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有點失神，眼中，也盡是迷茫。

而這些仿若並未被沈老爺子看到，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浪心啊，你真的太弱，弱到其實從你手裡搶下合歡散並不難，就比如現在。我和你說那麼多，其實是想讓你回頭，回頭和我一起經營這地窟，只是，你讓我失望了，很是失望。”

沈浪心慘慘一笑，說道：“回頭，你覺得我會回頭嗎，再者，這不叫回頭，而是無盡苦海。”

沈老爺子聞言一笑：“苦海，你知道什麼是苦海？苦海是絕望，是無奈，是無助。而地窟不同，元魔真解也不同，它們內含生命，它們內含光明前途，這些豈是苦海。”

說話中，沈老爺子更是一把將張婷拉入懷裡：“看，這能是苦海，這是天堂。”

“爺爺——”看著如此行徑的沈老爺子，沈浪心怒聲吼道：“她只是個少女，你這麼做，還要臉面嗎？”

沈老爺子手上不停，懷中的張婷，更是被揉搓的發出了呻吟之聲：“要，我怎麼會不要，但是誰又會知道，我在外面，依舊還是那個代表正道江湖的沈雲飛，是不是很快哉？”

“你——”沈浪心全身都在顫抖，甚至連話音，都帶著顫：“好，從此，我是沈浪心，你是沈雲飛，雖然同姓，但，從此毫無關係。”

“沈浪心。”被喚作沈雲飛的沈老爺子，瞬間怒道：“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口氣嗎？”

沈浪心搖頭：“不是，但是，你只是我的一個陌生人。”

“沈浪心。”沈老爺子也氣的發抖，只是一句沈浪心後，卻是再無後話。直至許久，沈老爺子才顫聲怒道：“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沈浪心聞言一愣，雙眼更是吃驚的看著沈老爺子，而心裡，早已驚濤駭浪。

好是半天，沈浪心呵呵一笑，毅然轉身，向石道盡頭走去：“壯士一去不復返，留得正氣照汗青。哈哈……”

沈老爺子看著沈浪心離去的背影，眼神裡，卻是再也沒了剛才的憤怒，唯有兩行老淚，順面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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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十看著離去的沈浪心，卻是惋惜的說道：“如此好的皮囊，就這麼而去，豈不可惜，老爺子何不將他賜給你的孩子們，豈不妙哉。”

沈老爺子聞言，眉頭一皺，眼神更是帶有殺氣的說道：“褐十姑娘，你莫要忘了，這個地窟，還是我沈雲飛說了算。至於浪心的去從，便不勞褐十姑娘費心了。”說完，沈老爺子便不再搭理褐十。

“張婷！”沈老爺子一聲傳喚：“你去跟著浪心，等他倒下後，便將他埋葬在亂葬崗吧。記得，立一面墓碑，上面便書，沈家沈浪心之墓。”

“那立碑人？”張婷問道。

“就寫……算了，空著吧。”

“是！”張婷一拜，便轉身向沈浪心追去。

沈老爺子看了看空蕩蕩的石道盡頭，卻是一聲嘆息，接著又看向張巧說道：“巧兒，你去找找雲家丫頭的屍體，記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語罷，沈老爺子一把將張玉摟入懷中，一臉冷漠的便向石椅後的石門行去。

“都走了。”褐十嘟著嘴，面容是猶為的可愛，可接著看向一名持刀男子後，卻是嫵媚一笑：“你，過來。今晚，便由你，來做本座的腳下奴吧。”

……

……

“八十八，八十九，九十。嘶——這是哪裡。”沈浪心皺著眉，看著洞口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