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封寒摸著小狐狸,看見兩人停了動作,有些驚訝。
“怎麼不打了?”
他問道。
時眠卻是咬了咬下唇,一雙藍眸好像泛著水霧。
他顫抖著看向顧封寒。
“別……別摸了……”
他被惡補了精神體方面的常識,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那讓人戰慄的酥麻感從何而來。
顧封寒手上的動作一頓。
秦靖瀾兩眼一黑,額上青筋直跳。
顧封寒唰地鬆開了手。
小狐狸一躍而下,跑進時眠懷裡。
顧封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共感?”
時眠大口喘著氣,一動也不敢動。
秦靖瀾揉了揉眉心:“今天先這樣吧,眠眠,回去休息。”
時眠眼中的水霧還沒散去,臨走前,他用這雙泛著水光的藍眸最後看了顧封寒一眼。
這一眼直接看進了顧封寒心裡,男人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心臟的顫動。
可憐兮兮的。
顧封寒心想。
他盯著時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久久不了一點。
如芒在背……
顧封寒迅速轉過頭,然後看見了自己老師眼神中的冷意。
顧封寒:“……”
不是。
他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喊冤。
至於嗎?
秦靖瀾冷笑一聲,自顧自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汗。
他深呼吸了幾次,還是不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的孩子……他最小的孩子,時眠還那麼小……
時眠的精神體比時眠更早接納他們,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家人懷裡撒嬌,直到偶然一次他誤打誤撞跳到了顧封寒懷裡……然後這隻懵懵懂懂的小狐狸好像就愛上了顧封寒的懷抱。
也愛上了顧封寒的精神力。
秦靖瀾自己也是哨兵,自然知道這種種跡象表明什麼。
顧封寒……恐怕和時眠的匹配度很高。
但表面強大,暗地操心的老父親實在是不想接受孩子早戀這件事。
當年……秦靖瀾把毛巾放到一邊,嘆了口氣。
當年初年在帝國軍校,正好遇見了聯邦威廉姆斯家那個隱藏身份來帝國上學的小少主……雖然不算隱藏,畢竟溫予鶴和他都知道這件事。
威廉姆斯家和帝國的關係還算可以,溫予鶴思來想去,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孩子們。
結果就釀成大錯。
秦靖瀾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