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感覺實在太過強烈,似乎身上還殘留著顧封寒手指的溫度。
時眠做了一夜旖旎的夢。
直到清晨他悠悠轉醒,看著身下的一片狼藉,冷白的臉蛋上泛起了不可思議的紅。
他迷茫地盯了一會後,狼狽地下床走進浴室。
他的動作太快,主腦只來得及看見了一個背影,下一秒這個背影便進了浴室。
主腦疑惑地在腦裡吐槽。
一覺醒來就去洗澡,什麼毛病。
時眠卻是靠在牆上,清澈的藍眸裡全是無助。
他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
他是被養母帶大的,這方面本來就沒人教導過他,也是自從來到帝國後,他才對哨兵嚮導這種性別有了基本的常識。
但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從未經過人事的少年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時眠蹭了蹭雙腿,冷靜了幾分鐘,才堪堪讓自己遺忘這難以言說的恥感。
然後……他飛快地換衣服洗澡。
……無意的始作俑者顧封寒睡得很好。
他拉黑了秘書長,艾可,副官等一眾加班狂人,還把新建的群聊免打擾了……這一覺簡直睡得不能再好。
而他根本不知道白天的插曲給時眠帶來的多大影響——顧封寒今天去軍部大樓上班,發現時眠竟然在繞著自己走。
第n次擦肩而過後,顧封寒疑惑地看向時眠的背影。
這是……怎麼了?
顧上將不理解。
他手裡拿著杯子,咖啡還在冒著熱氣,透過蒸騰的白氣,時眠的背影越來越遠。
顧封寒思索了一會,從諸多可能性中挑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來是老師的早教起了作用。
男人摸了摸下巴。
不就是早戀嗎?
而且時眠又不是溫初年,就算時眠真的會早戀……大概也是和自己,哪裡像溫初年會和一個聯邦人。
顧上將反思了一下自己。
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要功勳有功勳,還知根知底。
完美。
男人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