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浩靈還打算繼續指導他,但文天翔沒有改變初衷,壓根就不想聽。
他來,只是為了說一件事。
“我不是謝浩然,也無法成為他,也不需要成為他。”
盡管是把謝浩靈的話複述了一遍,但文天翔根本沒把謝浩靈放在眼裡,那目空一切的態度讓後者很是窩火。
同時也很高興。
“正是如此!”
文天翔離開了,哪怕是謝浩靈也能看出,他邁開的步子變大了、
也變輕鬆了。
下一個目的地,是嶽非所在的營地。
“什麼事?”
文天翔默默把兵符放到他面前。
“抱歉,我無法勝任職務。”
“散散心也好。”
“不是停職,我希望離職。”
嶽非對於文天翔這個選擇沒有多大意外,只是沒料到對方會如此消沉。
“包括白袍軍?”
問完這話,嶽非突然發現自己想錯了。
“嗯,是的,他們非常出色,理應由更好的將領指揮,在我手上,算是委屈他們了。”
“你……不打算帶兵了嗎?”
文天翔微微一笑。
“我無法成為一個好將軍。”
……
再一次來到這個山谷前,文天翔只覺得身體說不盡地輕松,哪怕他一路保持著四重魔法疊加的高壓狀態,他還是覺得無比地輕快。
嗯,是的,他成為了不了謝浩然,無法再在這個時代殺出重圍成為什麼國之支柱,他也無法成為陳暮雲嶽非那樣的名將,無法率領部隊獲勝。
但他還是有自己能做的事。
他還有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還有他應該做的事。
帶著他唯一擁有的東西,他一頭紮了進去——
“能來到這裡的只有一種人,你知道是哪種人嗎?”
老者坐在大石上,望著他。
“嗯,我知道。”
劍廬,劍廬。
能進來的當然只有劍士!
最純粹的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