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她,再問:“阿九,答應我?”
“我不……”
又吻!
禦九覺得快瘋了,是不是自己不答應,他就吻自己一輩子!
她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思緒迷亂,耳邊已經不知第幾次聽他問道:“阿九,答應我剛才的請求,好嗎?”
“答應答應,我什麼都答應!”好吧,他贏了,用這種方式逼人就範的,古往今來,他是第一個。
她誰都不扶,就服他!
終於,一直覆在身上的壓迫力,驟然消失,她摸了摸紅腫的嘴唇,向他投去一抹幽怨的眼神:“你是狗啊?就不能輕點。”
他像是隻饜足的貓兒,滿意地舔了舔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她連忙坐起身,擺出嚴肅的姿態:“我先說好,我雖然答應你會留在你身邊,但我是自由的,無論何時,你都不能剝奪我人生自由權。”
“好,只要你不離開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他衣襟散亂,大半如玉的胸膛暴露在外。
她深吸口氣,別開視線:“把衣服穿好。”
他無辜道:“是你給我脫的。”
“我是為了給你包紮傷口。”
“那也不用脫的這麼徹底。”他低低笑著:“阿九,這是你第三次脫我的衣服了。”
“我脫你衣服怎麼了?你個大男人,還怕我非禮你不成?”
他笑得越發歡暢:“當然可以,你想脫幾次就脫幾次,脫光都行。”
靠!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阿九。”他柔柔地喚著,有氣無力:“我傷口疼,動不了,你幫我好不好?”
“重冥,你……”她憤而轉頭,剛想罵人,見他腰腹處,滲出了大量的血跡,怨責的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連忙上前,按住他的傷口:“糟糕!傷口裂開了。”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卻一副懶散無謂的模樣:“我就說,到頭來還是要脫。”他停了停,吐出三個字:“第四次。”
她手下不停,脫了他才穿上的外衫,拆開染血的布條,“傷成這樣還不老實,一個勁折騰,你再這樣,我就真不管你了。”
滲血的傷口一陣陣泛著裂痛,他卻笑著吸氣:“我就是死了,能死在你的懷裡,我也高興。”
她瞪他:“別說不吉利的話。”
他陡然收了笑,很是認真道,“我沒有騙你,真的,和你在一起,什麼苦痛都無所謂,我若是能早點遇見你該多好。”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去,也有了暖心的安慰。
她眼眶有些酸澀,不用問,也不用猜,想想就知道他以往過得有多艱難,看著被鮮血浸透的布條,眉心一擰,彎下身子,就要扯自己的裡衣。
“別。”他按住她的手:“扯我的。”
她不依:“不行,你身中寒毒,又受了傷,不能著涼。”
他堅持:“不是有你在嗎?你再扯下去,就要裸著身子見人了。”
裸身到不至於,古人就是保守,露個肩膀,露個大腿,也是有傷風化。
見她不為所動,他又哀怨地說了句,“你是我的妻,我不想讓人佔了便宜,一點都不想。”這是實話,看到她那半截晶瑩剔透的小腿,他就覺得不痛快。
“你裸著身子見人,我也不痛快。”話雖這麼說,還是拿了他的裡衣,扯成一條條的繃帶。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給自己包紮,忽然想到什麼,問,“阿九,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身份的?”
她一邊給他包紮,一邊道:“一開始我只是懷疑,真正確定,是在那次你陪我一起進密道的時候。”
他回想著:“哦,那天啊,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包紮完畢,在他胸口處,打了個蝴蝶結:“你是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我做了。”他指指他胸前的火炎玉:“我在上面塗了熒粉。”
他愕然,好半天才幽幽一嘆:“好個狡猾的丫頭。”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