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靈逼著林白弄了倆個澆地挑用的糞桶,放在栓牛的屋子裡對著兩只牛道:“屙屎屙在糞桶裡重重有賞,知道不!”
林白在一旁笑。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張靈靈只能主動爬上床,黑咕隆咚的不睡覺能幹什麼?
昨天身體虛睡的早,不知道是怎麼睡的,今天她娘給她帶了一床被子,雖說只是半成新可也不錯了,她嫁人嫁得太急了,她娘沒處給她摸尋,只能將就著用。
張靈靈蓋了一床被子,原先的被子給林白蓋,閉著眼睛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天色大亮,林白早已去訓練了,房間的大箱櫃上放著一碗稀粥和一個饅頭。
張靈靈撇撇嘴,又是老一套。
不是她不知道這食物很珍貴,而是明明手裡有更好吃的,幹嘛還要委屈自己。
起床之後,張靈靈刷牙洗臉,跑到柴房裡去喂雞鴨。
她想過了,馬上饑荒年代就要來臨,她得盡快完成她的養殖大業。
而單單她個人完成養殖大業是不行的,她一個人的力量微弱,救不了那麼多的人,不說她的靠山爹孃,就是清水村的所有村民更是她立足的依靠,沒有村民,她爹還算什麼村長,沒有足夠的實力,混亂年代,誰都能欺負你。
張靈靈計劃的養殖大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一定要把她爺爺的身體給養好。
她空間裡就算是有藥,也是有數量的,只有她爺爺活著,健康的活著,才能發揮老獸醫的本事,給家禽看病,讓整個清水村都養家禽,靠著家禽活下來。
張靈靈剛靠近籬笆,小雞小鴨們頓時就沸騰起來了,撲閃著嫩嫩的小翅膀,不要命的你踩著我,我踩著你,拼命的朝著主人叫喚個不停,張靈靈蹲下身子,撒了一把米,又撒了幾把鴨飼料。
米粒是必須吃光的,不然殘留被人看見了就完蛋了,鴨飼料問題倒是不大,那模樣撒在地上就跟土坷垃一樣,誰知道是喂鴨子的好東西。
“林連長家的,在家嗎?”院子外有人在敲門。
張靈靈關了柴房門,走到院門口,對著門縫裡瞅人。
門外的人好氣,陰陽怪調的道:“喲,不就是個連長家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才嫁過來幾天啊,連門都不開,竟然門縫裡瞧人!”
張靈靈捂了捂胸口,那裡的心髒跳的很快,下意識的她的右眼皮又開始跳了,穿越之後,她的右眼皮就跳了好幾次,每次似乎都像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嬸子,你有事嗎?有事的話,找我家男人吧,我不太舒服,要在躺會,就不開門了,嬸子慢走不送。”張靈靈虛弱且小聲的道。
門外那嬸子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好想破口大罵,想到了自己的任務,忍了忍脾氣道:“也沒啥,就是部隊不是說幫著養一段時間大牛嗎,這不把大牛的口糧給拿來了,你開個門,我幫你抱進去。
張靈靈突然間覺得她的右眼皮跳的更快了,緩了緩氣道:“不好意思嬸子,我太難受了,站不住,我回屋躺著了,你讓你男人去找我男人,他會處理的。”
張靈靈說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人也沒回到屋子,反而是走近了栓牛的屋子裡,大牛親熱的靠了過來。
送草的婆子在門口敲了半天門,裡面連個聲音都沒有,氣死了。
到底是心虛,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轉身走了。
走了一大段路後,七繞十八彎轉到了一個小屋子裡,進門就端起大碗喝水。
“怎麼樣,張二丫收了青草沒有。”屋子裡坐著的年輕女子道。
“沒呢?我倒是給她送了,那死丫頭推說身體不好,死活不開門,我也沒法子,只好放棄任務。”猛灌了一氣水,大嬸氣的胸口都疼。
“二餅,你得下手快點,一筒他們已經暴露了,現在正在裝模作樣的圍在附近行動,給你吸引火力呢,你再不快點行動她們堅持不住了。”
大嬸氣壞了:“一筒都辦不成的事,怪我咯!”
“女王蜂,你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當初大家一起算計好的讓張二丫從山上摔下死亡,明明摔的時候位置都對了,腦門上也摔了一個大包,偏偏人沒死;當初我們的人守著,要是不死,再給她打一針,偏偏她就那麼一口氣要死不死的,那針也是金貴,以為那丫頭活不了,就沒捨得打,結果我們的人剛走,那丫頭就活了,好氣啊!”
“更氣人的是,上次在食堂,都準備好引起騷動,推那丫頭摔在桌角上,結果我們的人還沒動手,那死丫頭自己摔了,又躲過了一劫,還有我都不想說,越想越氣啊,那丫頭咋就那麼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