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蜂一轉念定了主意:“丁春,你去,打扮的精神點。”
轉頭又對二筒說:“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又黑又瘦,穿得破破爛爛的,就算那雙眼再水靈,想把丁春比下去,是不可能的。”
二筒憨厚的一笑,沒做聲。
心裡冷笑,女王蜂多疑,她也沒指望著一次就能成功。
她可是要等著看笑話呢,她一聽說張二丫在家做衣裳,立刻就找人做局給張大牛換布料,張二丫在家養了三個月,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又黑又瘦的柴火丫頭,換上一身新衣收拾一下,誰碾壓誰還說不好呢!
以王招娣小心眼挑三揀四的勁兒,她大兒子找的鎮上的姑娘還不如鄉下丫頭片子耐看,能不心塞?
這一心塞,可就有好戲看咯。
又等了幾日,二筒和王招娣聯絡了一番,確定張二丫給自己做了新衣裳,再得知張二丫給全家都做了新衣裳後,立馬和王招娣越好日子。
回去之後,片刻不等,立即向女王蜂彙報工作。
第二日,二筒帶著穿著一身整齊衣裳的丁春,朝著清水村姍姍而去。
一路之上,丁春冷著臉,二筒甩都不甩她,她犯賤啊,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她和她同屬於女王蜂手下,卻是不同組織的,二筒屬於專門打探訊息的,丁春屬於潛伏的奸細,那幾個臭小子屬於動手和潛伏之間的。
丁春和那幫子臭小子是一夥的,看不起她這種專門打探訊息的,哼,誰看不起誰啊,她還瞧不上這群人呢?
誰比誰高貴!?矯情!
到了清水村,二筒立馬進入狀態媒人大嬸的模樣,見人就笑眯眯的打個招呼,吃媒人這行飯,人緣好,那是必須的,裝也得裝像一點。
丁春一點都不比二筒差,低著腦袋做嬌羞狀,再體面的鎮上姑娘講婆家時也得羞澀。
按理說,應該是小夥子去姑娘家給人家見見人,可因為身世上的問題,給丁春造了一個父母雙亡,寄住在親戚家,而這親戚待她又不好,刻薄,這姑娘自己想逃出狼窩,這才想找人嫁了。
這樣一來,就合情合理了,要不然姑娘家裡有人撐腰,怎麼也得找一個鎮子上吃公家飯的工人,怎麼都不可能跑到鄉下去找婆家。
其實,還不是他們看不起鄉下,覺得不值得他們費心思,給弄一個家,再弄對父母和兄弟姐妹打交道。
雖然是低著頭,可丁春是幹什麼吃的,眼角餘光就把清水村摸了一個底朝天。
還未走到村長家,心裡先看輕了幾分,覺得二筒真不是一個好東西,屁本事沒有隻會添亂,說個話都說不好,誇大其詞,等到二筒說了一聲“到了”,抬頭看向村長家的破屋子時,更是看輕了幾分。
二筒牌大嬸,媒婆狀的人未到,先喊上一聲大嗓門:“大牛家的,我們到咯。”
王招娣早就在門口候著了,畢竟是娶媳婦,心裡歡喜,心裡火急火燎的,又勤快慣了,哪怕是把家裡都收拾幹淨了,依然覺得不夠幹淨,拿著掃帚又把門口掃掃,聞聲掃帚一扔,滿臉喜色的迎了過去。
丁春頭低了低,眼底卻是把王招娣看了個清楚,衣裳是新衣,不過這衣裳做的又短又小,袖子才到胳膊肘,手腕全都露在外面,褲子也是又瘦又短,褲腳才到小腿肚那,腳踝都露了出來,穿的布鞋也是新的,那布料省得就用幾條布帶綁著,這是……做新衣布料不夠,打腫臉充胖子!
張靈靈聞聲躲在不遠的地方悄悄的瞅,她還不知道丁春的想法,要是知道了,也是嗤笑,她給她娘做的是量體裁衣,合身小襯衣,七分褲,布涼鞋。
看過老照片沒?
其實鄉下早就有粗布馬褂,和大褲頭,不過許多地方太窮,春夏秋冬都一套衣裳,打補丁布頭都不夠用,誰捨得專門為了夏天做一套衣裳?
大嬸帶著大姑娘進門,王招娣眼角瞅了瞅大姑娘,神情有些微妙,回頭看了看張二丫屋子的方向,張口喊了一嗓子,“二丫,來客人了,倒水。”
“來啦!來啦!”張靈靈在屋裡應了一聲。
大嬸和丁春同時看向張二丫,梳著高馬尾,編著麻花辮的張二丫,一身短袖上衣,到膝蓋的短褲出現在眾人面前。
張大壯按照妹子的教導,一臉裝逼的從屋子裡出來,然後站住,眼神看了看他妹子,看了看門口的大姑娘,表情微妙,眼睛眨眨。
這個時候,約定好從門外假裝不經意路過的幾個公社小夥子,路過敞開大院的門口紛紛一臉的臥槽!
發生了什麼!?
鄉下柴火丫頭張二丫,居然模樣看起來像是鎮子上的姑娘!
而穿著一身整齊衣裳的丁春,被襯得簡直就是鄉下土大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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