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倒要聽聽,你們憑啥說那傅禮不克妻!”周大娘一臉警惕瞪著郝瑟和屍天清道。
其餘幾人目光唰一下射向郝瑟。
“嗯咳,那麼,傅禮調查彙報正式開始!”郝瑟一拍手,“首先,有請我們首席探員陳冬生上場!”
說著,就呱唧呱唧一陣鼓掌。
可惜除了屍天清給面子一同拍了兩下之外,其餘人皆是一臉漠然。
“好勒!”陳冬生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跳起身向眾人一抱拳道,“諸位,經過我小冬子在樂安縣走訪了整整一日,詢問了四十八位當時瞭解這三樁舊事的老人,得到以下訊息□□,絕對真實可信——”
“別貧嘴了,趕緊說吧!”顧桑嫂一臉不耐煩道。
陳冬生噎了噎,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先說這傅禮第一位定親的趙小姐,其實是個體弱多病吹風就倒的藥罐子,曾有大夫斷言這趙小姐活不過十歲,可是這趙家和傅家是世交,這傅禮和趙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所以這傅禮就不顧家人反對,冒險下聘——可誰曾想……唉,真是紅顏薄命,命比紙薄啊……”
“所以啊,這只能怪這位趙小姐命數不好,怪不得傅禮啊。而且,還充分說明傅老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郝瑟發表感慨。
周雲娘面色稍稍放鬆,看了一眼周大娘。
周大娘臉皮一抖:“那第二樁親事呢?”
“這第二位與傅禮定親的城北張小姐,倒是身體康健,可惜這兒——”陳冬生指了指腦袋,“有點問題,因為傅禮第一樁親事不成,後來便起了克妻的謠言,所以傅禮無奈之下,才選了這一位性格有些憨直的小姐。”
“不料下聘那日,看護張小姐的丫鬟婆子一時好奇去看熱鬧,這張小姐一時不慎,就從繡樓下摔了下來……唉……”陳冬生嘆氣。
“看看,這分明就是克妻!”周大娘叫道。
“別忙別忙,還有後續呢!”郝瑟忙道。
“沒錯!這事兒還沒完呢!”
陳冬生壓下幾分聲音,“張家人原本也以為張小姐只是失足落樓,可未曾想,過了幾年,那張家的小兒子,就是張小姐的弟弟一日醉酒之時說漏了嘴,這才真相大白。”陳冬生微微搖頭,“那張家小公子嫉妒這個傻姐姐處處受家人偏顧,加之那時年紀小,一時不忿,所以起了歹念,在傅禮下聘那日,支走丫頭婆子,將自己姐姐推下了樓……”
此言一出,顧桑嫂、周大娘和周雲娘皆是面色大驚。
“唉,人間慘劇、倫理悲劇啊!”郝瑟掩面搖頭。
“這張家不想家醜外揚,就將此事瞞了下來,還恬不知恥去求傅禮也莫要將此事外傳,結果,傅老闆還真應了。”陳冬生顯出敬色,“這傅老闆還真是條漢子。”
“沒錯沒錯,是條漢子!”郝瑟連連附和。
周雲娘露出微微笑意,周大娘面色也有些動搖。
“那第三樁呢?”顧桑嫂問道。
“這第三家就更談不上克妻了,那個小戶女子是與自己情郎私奔罷了。”說到這的陳冬生雙眼閃閃發亮,“聽說那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家裡也默許了,結果這家人貪圖傅禮的聘禮,不顧女兒反對訂了親事……後來這姑娘私奔,傅禮打聽到了前因後果,就主動退了親事,還送了一份賀禮給這家,可惜,這些事兒,卻幾乎無人知曉……”
“不計前嫌,以德報怨,這可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人啊!可惜卻被流言所害……”郝瑟一臉惋惜。
“即便是如此,可、可這傅禮可是樂安縣裡出了名的倒黴鬼,這若是、若是黴運波及到雲娘……”周大娘一臉不安道。
“咳咳,周大娘,不若您先聽聽小的這一份德智體財貌全方位報告再做評斷如何?”郝瑟一臉得意從懷裡掏出小冊子向前一遞。
“不必了!”不料周雲娘一開口,就把郝瑟的小報告給打入了冷宮。
“哈?”郝瑟臉皮一抽。
喂喂,周小姐,這可是老子披星戴月廢寢忘食做出的報告啊喂!你多少先聽聽再……
“娘,你以為女兒除了傅禮,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周雲娘平聲道出一句。
眾人皆是一愣。
“怎麼不能?!”周大娘立時就急了,“雲娘你年輕貌美,咱們家裡又有家底,也算是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