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僵硬的氣氛，楊悅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開口問道：“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鄭智煥會被鍵盤俠盯上嗎？那在我看來，可一點都不是意外啊。”

“我不懂！你們明明都瞭解他，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還能裝作一副看不見的樣子。為了友情的力量嗎？”

她旁邊的思科拉拉她的衣袖，輕聲道：“悅悅……”

楊悅打斷了他，反問道：“思科。難道你就沒有想到過，為什麼別人攻擊我們，我們攻擊別人嗎？”

“每次相互罵來罵去。我們都會掉粉絲，在圈子裡面名氣變得更差，為什麼還要繼續呢？”

“你的腿受傷之後，你就真的沒有對這些産生哪怕一丁點的懷疑嗎？這種不幸偏偏要攤到你身上。”

楊悅冷笑著問完。

“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的……”

思科祈求楊悅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不，有關系！”

楊悅再一次打斷了思科，視線轉向鄭智煥：

“老大，別人在影片中說錯了什麼資訊，你為什麼總要指出來。你明知道那會為我們的團體招來麻煩。”

“網路上都在流傳錯誤的段子，你總要拿出證據去反駁人家。”

“這種行為，可能在你看來，只關乎對錯。但在網路這個大環境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攻擊。”

“團隊裡面，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和你一樣堅定的信仰，想要去改變這個充滿錯誤世界。”

“因為別人罵我們聖靈的時候，遭殃的可是整個團隊。”

許英雄為了防止事態繼續擴大，趕緊阻攔道：“楊悅，這也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沒必要繼續說了。”

楊悅堅決的搖頭拒絕了。

“不，以前我都沒有機會說，因為我們都是團隊中的成員。”

“現在我們就要解散了，所以我一定要說。我希望老大不要再去不停的攻擊別人了，沒人會在其中獲得幸福的！”

“團隊中每一個人都深受其害。瑪麗學姐就是一個最鮮明的例子。”

提起瑪麗學姐，楊悅眼角隱約又淚光浮現。

“她是那麼努力，希望用自己的行動去獲得別人的認可。從來不在網路上面和人爭執什麼，心情鬱悶了就去自己喝悶酒。”

“可是她的努力都被你給毀了。就因為你停不下來，要去攻擊別人。醒醒吧，不是邪教教主的你，做不到絕對的正確。為了爭取正確，你還要犧牲多少？”

“在最開始動畫圈子沒有你的時候，大家也很開心。沒有那麼多相互罵來罵去的罵戰。”

“知道你這個這個‘開創者’的不斷攻伐，圈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亂的樣子。”

看著在座眾人陰沉的臉，許英雄大感頭痛。好好的飯局，馬上又到了崩潰邊緣，只能勸解道：“楊悅。作為一個領導者，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會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在你的角度來看，和在鄭智煥的角度來看，是完全不同的複雜。”

“不，老大身上的問題，絕對不只是一個領導者的問題。”

楊悅抹掉眼淚，表情痛苦又掙紮。

“他總是拿自己當孤家寡人，叫許英雄學長這個外援的時候，你就沒有提前告訴我們。請問，那會你是怎麼想的，是不相信我們能夠放下仇恨，同舟共濟嗎？”

“這種事情不止發生在上面。老大，你總是不希望和我們分享那些壞的東西，不希望我們為你擔心，不希望我們感受到你的痛苦。”

“就像今天，明明被鍵盤俠襲擊了，差點被凍死在雪窩之中，你還讓我不要告訴大家，不希望大家擔心你。”

思科和學長還有愛麗絲都不知道這件事。看著虛弱的鄭智煥，臉上五官複雜的變化起來。

“可你想過，我們也是人，能夠感受你那些不開心的情緒。當你壓著這些，不和我們說的時候，我們會更加難受。因為你付出這麼大代價帶來的守護，太過沉重了，沉重到我都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