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嚴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但是,卻不放這個中年男人離開。
淩嚴開啟了這個手機。
鎖屏是滑動解鎖, 沒有密碼。
因為鎖屏是笑笑,所以他開啟了相簿,就看到相簿裡第一個就是一個影片。
影片中的笑笑臉色蒼白,眼裡只剩下絕望了, 她對著鏡頭說道,“我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殘忍, 想要抨擊壞的, 就必須犧牲好的,童朝和我, 我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良心的事情,最後得到了這樣的結局,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來這是為什麼。我知道我死了以後,別人會說我畏罪自殺, 死得活該。如果有人看到了這段影片,不求你能做什麼, 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知道, 我們沒有做錯什麼, 我們沒有誣陷誰, 沒有抹黑誰, 童朝沒有,我也沒有。”
她絕望地走到了邊緣,淩嚴不敢相信地看著影片, 然後下一秒,她跳了下去……
那個動作來得如此突兀,就是這一刻來的如此的突然一樣。
他明明在慶功,卻突然陷入瞭如此怪異的事情中,笑笑怎麼都不可能自殺,怎麼都不可能。
淩嚴只覺得太陽xue位置,什麼東西在捶打著,撕裂得疼。
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因為不真實,所以,他的心思一大半都放在了追究到底怎麼回事上,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壓了下去。
淩嚴很快冷靜了下來,如果真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跟他惡作劇,他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看著影片中的人,淩嚴拉過了旁邊的人,問道,“這是你女兒?”
中年男人見他面目猙獰,但還是點了點頭,“這就是我女兒。”
淩嚴咬了咬牙,上了車,推開了棺材蓋,露出了裡面的人。
淩嚴撥開了頭發,就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
昨天還在給他打電話,說回家吃飯的人。
淩嚴手抖了一下,怎麼會,怎麼會,肯定是長得一模一樣,這不是他的女兒,肯定不是。
淩嚴深呼吸,再一次冷靜了下來,對幾個保鏢說道,“去找笑笑。”
保鏢見他狀態實在是太不對了,小心翼翼地問道,“笑笑是誰?”
淩嚴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保鏢,“你再說一遍。”
保鏢頭子頭皮一麻,不敢說話。
淩嚴看了看其他幾個人,說道,“去找淩笑笑,我女兒!”
“老闆,你沒有女兒。”其中一個口快說道。
淩嚴像是被敲了一棒子,但是他並不是一般人,所有的一切,太不尋常了,他反而更加冷靜了。
盡管如此,他卻不肯再去看一眼那個棺材裡的人,而是打電話,查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打電話過去,原本以為要查一會兒。
那邊的人,很驚訝,“啊?淩總,你有女兒?”
淩嚴握拳,然後就發現自己手機裡一張笑笑的照片都沒有,於是拿那個手機,找了一張照片發了過去。
很快就有了回信,“這不是那個不長眼的記者的老婆嗎?她好像跳樓自殺了。”
淩嚴心裡揪著地疼,“不可能。”
那邊一個勁地問到底怎麼了,淩嚴無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