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峰覺得按照自己過目不忘的本事和聰明的腦袋,已經學會了杜源的手法。
所以也掏出畫紙效仿著。
只是有些時候,眼睛會了是一回事兒,手會不會又是另一回事兒。
“我就不相信了。”
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個簡單的圓都能逼死褚林峰,然後讓他急躁的很。
壓制著胸膛中這股隨時會衝上腦袋,然後變得歇斯底里的火氣,褚林峰又掏了一張畫紙繼續。
而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結局只能是褚林峰的抽屜裡多了許多廢紙,氣得他把鉛筆都折了。
興許上帝在創在褚林峰時,壓根就忘記了新增藝術細胞。
唯有遨遊在書海里能夠讓褚林峰心平氣和,享受著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安靜。
“嗯?”
在原先放著“天藍若空”的位置上,並沒有這本書,褚林峰沒有想到還有人和他一樣有同樣的“品味”。
誰要是問我,天空的名字是什麼?我會說是雲。
誰要是問我,天空的色彩是什麼?我會說是藍色。
誰要是問我,青春的顏色是什麼?我會說也是藍色。
因為,青春像天空,一望無際,任你揮灑。
褚林峰愛的不是這本書,只是愛序章裡的這幾句話罷了。
似乎能夠解讀他的茫然與無助。
相比于軍訓,閒暇的時光總是歡快的,然而歡快的時間總是不自覺的就從指間流逝,然後消散。
九月,烈日炎炎,新一輪的軍訓又開始了。
在這段時間裡,褚林峰有些懊惱,也有些慶幸。
自從分班以後,和黑煤班長的聯絡少了許多,即便是見面,黑煤班長也像是陌生人一樣,沒有正眼看褚林峰一眼。
“搞得好像我欠他似得。”
站在佇列中的褚林峰看著隔壁汽修班佇列的黑煤班長自言自語道。
沒還錢不說,還這幅德行,簡直讓人很不舒服。
“你,你,還有你。”
去前面把頭髮剪了。
說來也巧,褚林峰班的輔導員還是王老師。
此時他正負手一排排的檢查著,已經有幾個男同學被她帶到前面去剪髮了。
很簡陋,一個老師,一張椅子,一個剃頭機。
一頭頭漂移的小碎髮隨風落地,回來時,大都是“花豬”。
褚林峰小心臟一顫。
左邊的都佳俊是寸頭,右邊的杜源也是寸頭。
只怕他和龍哥是躲不過去了。
見前面這排有男同學正在把露出帽子的頭髮往帽子裡塞,褚林峰也龍哥也這樣做了。
“看得出來不?”
因為杜源在幫龍哥弄頭髮,褚林峰低著頭詢問著都佳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