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皖謹慎地盯著老頭子,這樣強大的敵人,實在棘手。
老頭子在此坐了半晌,南安皖沒感受到絲毫的內力的波動,足可見此人功夫高深。
那隻閃著銀光,夾雜著不可躲避能量的利箭在南安皖腦子裡閃過。
心下微微嘆息,只怕自己這次在劫難逃。
他可不認為,這老頭子深更半夜出現在此地就是為了和他談天說地。
“京城裡的事情老人家聽說了麼?”
南安皖幽幽道來。
意有所指的語氣十分篤定。
老頭子微微一笑,這言外之意不就是:京城中的諸事可是你的手筆?
“哈哈哈!不錯,能的這樣一個聰慧的孫兒,他命不錯……”
老頭子放聲大笑,鬱氣盡褪,頗有云收雨散的疏闊。
“可惜,老頭子我要親手送爾魂歸地府!”
老人家微微一嘆,那神情竟又十分悲痛。
南安皖不解的挑挑眉。
這個怪老頭全身上下透著怪異。
把自己『射』下馬,擄掠至此,又替自己把胸口的利箭拔了,卻又不上『藥』。
這般行事作風,實在古怪。
“不知道祖父與您何愁何怨,雖然不敢替祖父辯白,但若是有誤會,儘早解開豈不是更好?”
“哈哈哈,誤會?你居然跟我說誤會?哈哈哈……”
老頭子倏然間又放聲大笑,桀桀怪笑,驚得林中休憩的飛鳥撲稜著翅膀高飛。
笑聲悲涼慘痛,滲人至極。
話語中諷刺的意味,南安皖自然聽出來了,當下也不多言。
看情形,仇深似海也有可能,只怕是死結,當下也不再做無用功。
老頭子大笑了半刻,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人。
轉身看著南安皖,目光冰涼。
半點沒有了之前的和氣,南安皖心道:許是至極剛剛那番話提起他心中的仇恨?
只是這老人家變臉如翻書,當下也收了心思。
“嘖嘖……三天了,你居然還沒死透,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老頭子圍著南安皖上下打量,眼裡的惡意滿滿。
南安皖靜靜躺著任他打量。
這會兒餓過頭了,反而緩過神來。
“你和我祖父有血緣關係。”
不是反問,而是陳述事實。
事情已經至此,掙扎反抗都是徒勞。
“哈哈哈,對,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