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身的氣質,不愧是未來的南侯,禹安國未來的守護人,簡簡單單一個眼神讓那大夫頭上冷汗直流,腳下虛浮,恨不得掉頭轉身離去。
流水頂著南安皖這樣的眼神也頭皮發麻。
這麼多年跟在爺身後,自然知道他的脾氣。
只有別人觸了他的逆鱗,他才會這副模樣。
流水只得放軟了聲音,又是誘『惑』又是祈求,只盼著南安皖早點就醫。
南安皖半點眼神也不給他,對於他的勸說更是充耳不聞。
無論流水怎麼求,南安皖只靜靜怒瞪大夫,半句話不說。
如意在一旁看得頭疼,只得在流水無數次的求救後才抬步走向南安皖。
“莫鬧脾氣,讓大夫好好給你診脈!”
如意口吻輕輕柔柔,沉靜的語氣讓南安皖眼裡的戾氣慢慢消散。
南安皖眨眨眸子,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要給娘子面子。
遲疑片刻,終究是點了頭。
哼,還是娘子最好。
這個臭老頭定然是來和他搶娘子的!
且看他怎麼收拾他。
南安皖趁著老大夫診脈的機會,‘啪’一聲拍向老大夫。
老大夫被這飽含了力氣的一巴掌拍的直翻白眼。
“額……有隻蚊子……”
南安皖弱弱說道。
如意嘴角直抽抽。
這大冬天哪裡來的蚊子?
流水在一旁早就滿頭黑線。
可憐了老大夫,一大把年紀被南安皖拍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好好兒就診不成麼?”
如意靠近南安皖,輕輕柔柔道。
那語氣似嘆息,又似含了無限的悲憫。
直讓南安皖眼底的戾氣盡數化為虛有。
這才消停了,靜靜閉起眼睛。
老大夫滿身怒火,本欲拂袖而去,可流水轉瞬間就擺了幾片金葉子在他眼前。
到底是把滿口的委屈之言嚥了下去。
為什麼要跟錢過不去呢?
如果一巴掌幾片金葉子,再多的巴掌他也願意捱了。
老大夫忍了羞辱,靜靜寫了脈案,又開了『藥』方,叮囑了怎麼個吃法,這才揣著金葉子出了府。
只是這心情到底是為得了金葉子開懷還是因為捱了一耳光抑鬱,就很難分辨了。
送走了大夫。
如意親自煎了『藥』,餵了南安皖服下。
這才吩咐了流水看著,自己出了門。
南安皖『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