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人不自己擦亮眼睛,因一些不可抗拒的壓力,隨便找了個人成家,事後卻後悔不已,整天吵著鬧著,做一些出格的事,說到底,又能怪誰呢?
在我們的身邊,每天都發生著許多許多的事,被各種各樣的誘惑沖擊著腦海,也有各種新奇的騙術層出不窮,洗刷著我們的神經。
扶過街的老太太被訛,一瞬間傾家蕩産,做好人好事成了土豪的專利;本是家境富裕的人,穿上一身破爛的行頭,拿著碗在大街上乞討,欺騙人們的善心,晚上搖身一變,拿著別人的血汗錢去花天酒地;公交上的大爺大媽,對不給自己讓座的孕婦一頓大罵,生生將人哭著逼下了車……
從何時起,我們不敢再對他人伸以援手,只要見到,就會遠遠的繞開,真的是因為沒有同情心嗎?
還記得上學時老師曾說過,以後我們這些學生有錢了,出省也好、出國也好,都不要隨便發善心,見別人拿的東西太重,就去幫忙,別人讓你幫忙也不要同意,因為裡面裝的很有可能就是違法物品,等到過安檢的時候,被抓的就是一臉茫然與無辜的你。
其實話也說回來,都是利益在作祟,是人心在作祟。
而像閑時音這樣貞烈的女子,實在是少見了。
獨孤嘯並不介意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只在乎這件事會不會對她造成打擊,因為獨孤嘯知道,同時也是因為相信,她的心肯定在自己身上。
不管她去做什麼,肯定都是在為自己好,肯定都不會背叛自己,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一定是身不由己的。
這是閑時音的魅力,是遠遠的看著,和與她的接觸中,就能得出的結論。
獨孤嘯深吸了口氣,突然間想起了太多上一世的回憶,令獨孤嘯有些心累,只要生活在人世上,就會有太多的煩惱,躲都躲不掉,一個接著一個,令人措手不及,令人應接不暇……
更可笑的是,有些麻煩,究其緣由,只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木子清也好,李平海也好,不外如是。
但獨孤嘯也明白,只有活著,才有可能去遇見,那一丁一點的,難能可貴的真情,閑時音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看著那遙遠的海平面,天空將海水倒映成藍色,在那裡,海水與天空連線在了一起,海天一色。
這就是一線天吧,閑時音將要去到的地方,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傳說之地。
“你這一生,從來沒有機會去好好欣賞一下這個生你養你的世界,死後,就讓這海水帶著你,去看遍這世界上的每一寸山河吧,你常說自己身體髒,配不上我,肯定也覺得我只是因為連累了你,自責而娶你的吧,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是真的想後半生跟你而過的”
獨孤嘯低沉的說著,聲音很輕,話一出口,就被海浪聲所淹沒,帶回了海中,也帶到了沉睡在海裡的閑時音耳中。
獨孤嘯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想要結婚,就以這樣的方式而告終了。
“咱們回去吧”獨孤嘯開口,轉身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李清水急忙跟上,不時偷偷地打量獨孤嘯幾眼,觀察獨孤嘯的情緒,走了一會兒後,發現獨孤嘯雖然面容依舊沉重,但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再那麼壓抑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先回學院,把那幾個對付我,將閑時音帶進去的人宰了”獨孤嘯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些漫不經心,說起殺人,已經不能令獨孤嘯産生一點情緒的波動了。
對現在的獨孤嘯而言,什麼規矩、面子、人命,都不再重要,既然現在活在了一個修煉的世界上,那麼就該入鄉隨俗,以武為尊,有時候太過友善,反而會礙手礙腳的,連累他人,傷害自己。
“哎,隨你吧,反正學院本來也要嚴肅處理的,那幾人剛剛關完禁閉,已經回到宿舍裡了”李清水嘆了口氣,告知了獨孤嘯陳通三人的近況。
獨孤嘯平靜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內裡卻是心知肚明,說什麼嚴肅處理,卻也只關了幾天禁閉,都過去這麼久了,要處理早處理了,哪會等到現在。
想來木子清的身世不低,給學院送了禮,或者施了壓,保住了那幾人。
也有可能是學院不想因為這點事大動幹戈,影響聲譽,妨礙以後的招生,畢竟,作為一個學院,必須注入新鮮的血液。
獨孤嘯也懶得去猜到底屬於哪種原因了,不管學院的態度如何,閑時音都已經因此名譽受損,自殺而亡了,血債,必須由血來償還!
“你已經突破到化靈境了吧?”李清水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