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水猶豫了一下,終究無法確定學院的想法,沒有作答。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都是沖著我來的,無外乎兩種情況,要麼是木子清做的,要麼是其他人做的,不管是誰做的,只要有人將我推出去,這個鍋我就甩不掉,即便我知道是誰做的,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就無法證明,也無法為自己辯解,”獨孤嘯沉聲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別這麼悲觀”李清水安慰道。
“對啊,確實有辦法,學院不是你,他們並不相信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所以才將我找來,告訴我這件事,並讓我跟著調查,一是為了觀察我的反應,來確認我到底是不是兇手,二是將這個難題甩給我,讓我白白去幫著他們做調查,即便查不出,到時也可以將我推出去,百利而無一害啊,哼,學院打的好算計”獨孤嘯冷笑道。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李清水聽後,目光轉了又轉,蹙著眉頭開口道。
“哦?”獨孤嘯發出疑問。
“將你牽扯進來,並把事件的矛頭指向了你,看起來就像是完全在針對你一樣,可也就是這樣,很容易將我們帶進一個誤區。三大國對學院早就虎視眈眈,藉助這件事,一來可以探探學院的底,知道曾經事情的內幕以及那二位的音訊,二是想要鏟除異己,看能否趁機將學院除掉,畢竟,這是唯一一個不屬於三大國的一方勢力”李清水開口道,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獨孤嘯不解,問道“單憑一個我,他們做不到這麼大的動作吧?”
獨孤嘯對自己的斤兩還是知道的,不認為自己有這種影響力。
李清水搖了搖頭,凝重的道“不,你做的事雖然沒有傳出去,被封鎖在了學院裡,但很多學生都是知道的,木子清的背景很深,學院卻沒有對你進行過重的處罰,很容易讓人覺得你與學院關系匪淺,願意為你得罪木家,藉著針對你來針對學院,不無這種可能”
獨孤嘯恍然大悟,這麼說來,確實可以做些文章,不過這種可能有點賭博的嫌疑,萬一學院到時將自己推出去,想要對付學院的願望就要落空了,所以,一定還是與自己有仇怨的人才會這麼做,這麼推測的話,應該就是木子清無疑了。
學院中不乏出身高貴之人,家裡願意將他們送來,很大的可能就是想要探知學院隱藏的秘密,即便那兩位已經去世,但他們留下的東西,對於每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是無價之寶,很容易找來他人的覬覦。
這麼做,不僅可以探探學院的底,還能對付自己,可謂是一舉兩得,除了木子清外,其他人的可能性還真不大。
“是我哪裡猜錯了麼?你怎麼不說話?”獨孤嘯還在心裡計較著,李清水突然開口問道。
獨孤嘯一愣,不由得轉頭看向李清水,發現她正看著自己,神情有些小心翼翼的,低聲詢問的神態顯得有些忐忑。
如果說獨孤嘯先前還有些不確認她對自己的態度,但見到她這幅表情,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了,說什麼親戚不親戚的,一位導師小心翼翼的詢問學生自己的對錯,神情帶著些許緊張,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哪裡還有半分剛才推測時的睿智。
“喂,你到底怎麼了?”兩人對視著,得不到答案,李清水再次開口詢問。
獨孤嘯搖了搖頭,嗤笑道“沒什麼,以前一直覺得你是個胸大無腦的花瓶,沒想到考慮的竟這麼周全”
李清水聽後,羞澀的低下了頭,竟有些得意,好像是受到了表揚一樣,見到她這般作態,不得不說,獨孤嘯還真有些心動了,如果前世自己能遇到這樣的人,哪怕再迷茫,壓力再大,也會認苦認怨的去賺錢養家吧。
可惜,偏偏是在這一世,這樣一個世界,已經自殺過一次,獨孤嘯真的不想就這麼穩定下來,總要去追尋一下心中的疑惑,弄明白人存在的具體意義,不然,這次重生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能有一個知心人,不在乎你的貧苦,願意再苦再累的跟著你,這樣的人生確實不錯,但算不得美滿,畢竟未來還很長,會發生許多許多的事,人也總是會變的,誰又能一直保持著曾經的那顆心呢。
在一起的生活會吵鬧,會麻木,會讓人遺忘曾經的美好,年少時幸福美滿,長大後再遭遇變故,實在是劃不來,雖然獨孤嘯相信李清水,但哪對戀人剛開始的時候,不是互相信任對方?
獨孤嘯不敢想,也不想踏進那個輪回裡面,之前見過的例子不再少數,有美好的結局,也有以悲劇收場的,難道,這就是人生?體會酸甜苦辣,忙忙碌碌一輩子?意義何在?
不過,以前總聽人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今天,獨孤嘯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那句話有褒有貶,既是在誇李清水聰明,也是在說以前她表現的就像一個沒腦子的人,在獨孤嘯經歷過的人中,可沒有哪個會因這樣一句話而偷偷高興的,再不濟,也會反駁上兩句。
兩人一個心事重重,一個懷著竊喜,將獨孤嘯送到了宿舍,李清水便回去了,沒有進去坐,估計是回去高興了吧。
獨孤嘯推開門,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我出招了,你接的下麼?”
字型還算工整,但看著就有一種無力的感覺,字跡很輕,獨孤嘯皺著眉頭將紙攢在手裡碾碎,雖然猜到是木子清了,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囂張,敢名正言順的給自己下戰書。
由此,也能看出木子清的性格,他出身高貴,做什麼事都不用親力親為,即便是對付自己,也要借別人的手。
“既然你想這麼玩,那我就陪你玩玩!”獨孤嘯冷著臉,看了眼窗外,雖然自己喜歡直來直往的,遇到這種事,直接將源頭宰了就行,但是他想這麼來,就這麼試試也不錯,畢竟,現在想要動手去殺他的話,恐怕沒那麼容易。
獨孤嘯喝著酒,在床上躺了一夜,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對付木子清,又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三大國上門,同時也在揣摩學院的態度,要是他們直接將自己推出去明哲保身的話,該如何應對?
第二天,毫無對策的獨孤嘯正大口的灌著酒,李清水又來了,急切的道“三大國已經出兵了,直指咱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