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複雜的人生,或許真的只有傳說中的神,才能理解了吧。
獨孤嘯不清楚自己對李清水是何種的情愫,只知道,自己不能辜負了她的付出,更不能讓她因愛生恨。
體內的靈力已經完全癱瘓,根本無法運轉,就像是被封鎖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常人的靈力只是存在於體內,被封鎖起來想要動用十分困難。
如果說自己的靈力是有功法加持的,而功法又十分稀少,那麼這束靈符的力量,就不一定能完全封死自己的靈力,想要存放水很簡單,找個杯子,水桶,都可以,但擋住會流動的水就很難,即便再堅硬、再高大的堤壩,都有可能被積攢過多的水沖垮!
獨孤嘯將心神完全的沉到了體內,感受著被束縛的靈力。
此時的靈力就像是一條被堵住的河道,難以前行,還夾雜著一些晦澀的符號,使靈力幾近沉寂。
靈力執行的路線早已被獨孤嘯爛記於心,拼命的控制著靈力緩緩運轉,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就這樣,也不知獨孤嘯執行了多少次後,靈力終於不再沉寂,開始緩慢運轉。
獨孤嘯鬆了口氣,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開始更加拼命的催動靈力。
沉寂的靈力終於再次運轉,甚至已經有少部分靈力開始修複胸口上的傷勢,令獨孤嘯感到一陣陣舒泰。
但是沒過多久,問題又出現了,靈力只能緩慢的執行,速度始終無法提升上去,而且靈力中那些晦澀的符號似乎是感覺威嚴受到了侵犯,凝聚在一起,彙成了一道障壁,令靈力無法繼續前行。
無法將靈力執行的路線打通,就算不得突破了這束靈符的束縛。
獨孤嘯深吸口氣,凝聚所有能動用的靈力,一股作氣,沖向了那道障壁,企圖將它徹底擊穿。
但令人絕望的是,這些靈力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那道障壁紋絲不動,倒是有點像為了一條小溪,特意修建了一個數十米的堤壩那般,想要沖破,根本是不可能的。
獨孤嘯一陣絕望,這種情況,想要打破束靈符的束縛幾乎毫無可能!
大道理誰都懂,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就算明白這束靈符的原理,可是在靈力幾乎完全被封鎖的情況下,想要沖破,完全是天方夜譚。
獨孤嘯頹廢的睜著眼,看著這毫無光亮的空間,心中一陣絕望,終究,還是做不到麼。
突然,獨孤嘯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記得以前看小說中有提起過,功法逆轉的話,會帶來十分強大的力量。
這種方法十分兇險,就像人的血液,有固定的流動方式,一旦改變,人幾乎會立馬橫死。
不過,靈力畢竟是靈力,不是人體必需的東西,沒有靈力的人也能活的好好地,將靈力反向運轉,不是不行!
獨孤嘯越想越覺得可行,許多東西反向推演,反而更能發現其中的精髓。
說幹就幹,獨孤嘯也不猶豫,開始控制著靈力緩慢的反向運轉,效果出奇的好,速度也提升了許多。
只是胸腔突然變得更加疼痛了起來,這種痛,沖刷著獨孤嘯的大腦,直指人體最脆弱的腦海而去,讓獨孤嘯幾近昏厥。
當反向運轉的靈力終於來到了障壁的另一面時,獨孤嘯早已虛弱不堪,在觸碰到障壁之後,障壁竟然如不存在一樣,靈力直接穿行了過去,一種舒泰感瞬間傳出。
成了!
靈力反向運轉,體系再成!
突然,這反向運轉的靈力開始不受控制的湧向了獨孤嘯的全身,似是洗禮,又似是摧毀,全身開始傳出陣陣絞痛,骨骼破裡啪啦的作響。
然後,靈力瘋狂的湧向了腦海,腹部的痛感再次傳出,可是渾身都傳出劇痛,卻令獨孤嘯有種睜不開眼,想要睡去的感覺。
終於,當痛感全部消失,獨孤嘯只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瘋了,就像是從來沒睡過覺一樣,眼睛幹涸,疼痛不止,與這比起來,身體及腹部的絞痛感根本不值一提。
“恭喜你,在這束靈符下因禍得福,不僅還原了完整的功法,還突破到了禦靈境”
先前那個從天邊傳來的聲音再次響徹,獨孤嘯馬上驚醒,大聲的問道“你是誰?你把李清水他們怎麼了?”
“他們沒事,我只是幫你解決掉了麻煩而已,你是她的傳人,我不該過多插手你的事,回去吧,將來我們會再見的”
那個聲音不給獨孤嘯多問一個問題的機會,黑暗突兀消失,陽光再次照到了獨孤嘯的身上。
高大的樹木鬱郁蔥蔥,遍地雜草橫生,耳邊風聲呼嘯,獨孤嘯看了眼四周,發現這裡竟是學院的後山。
難道,這個人就是學院隱藏的一大秘密?
獨孤嘯不得而知,急忙返回了學院,後門大開著,鄧院長與李清水都在,見到李清水確實安然無恙,獨孤嘯總算是放下了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