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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叫中介費,算我孝敬長輩的薄禮!”
“我稀罕你那幾兩銀子嗎?你乾脆打我幾耳光子算了!”盧興邊說邊把臉伸向肖聰兒:“打呀,打呀……”
肖聰兒邊閃躲邊說:“盧少爺想要什麼禮物,我給你買!”
“我要的東西說貴千金難買,世上最珍貴;說便宜一文不值,甚至倒貼也沒人要。它不用花一文錢,不像米麵挖走一瓢一個窩!”見肖聰兒沉下臉來,像要發怒,方接著自問自答改口道:“是什麼呢?就是女孩的溫柔嘛!溫柔是一種光彩,溫柔是一種財富。溫柔能像風吹散心頭煩惱,能像水澆灌友情之花。女人溫柔才有氣質,才有魅力嘛!”
肖聰兒轉身理貨,不再睬他。
“熱情點嘛!怎麼冷冰冰的?你這是做生意待客之道嗎?”盧興的話中帶上了威脅!
肖聰兒不敢過份得罪,只得轉過身來,隔櫃檯遞過一張小凳:“盧少爺請坐,我這就去給你沏茶!”
“不用了,我還有事!妹妹,記住,有事找哥們!”盧興撂下這句話,悻悻地走了!
肖聰兒沒找他,將櫃檯門加了把鎖。
沒過幾天,盧興又轉悠過來,見櫃檯門從裡邊鎖著,叫道:“妹子,把櫃檯門開啟,我有好事相告!”
聰兒從櫃檯上遞過一把椅子,一把扇子,說道:“裡邊邋蹋,又悶又熱,還是外邊涼快一些!”
盧興無奈,只得趴在櫃檯上,探著身子說:“去年咱這方乾旱,縣太爺讓募集善款。我在鎮上籌了一些,不多,幾十兩銀子。可那麼多受災戶,撒芝麻鹽似的給他們倆銅錢,也救不了急,乾脆照顧你們母女吧,你們更困難。你給我打幾個收條,寫不同的名字,我好下賬!”
肖聰兒說:“我家住在鎮上,並不種田,受旱災影響不大;雖不富裕,比起鄉里受災的農家強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救人命的善款,你還是給災民發下去吧!”說著從箱中拿出一串銅錢,放在櫃檯上,說:“盧少爺既然負責募捐救災,我再困難,也得給面子,多少支援一點!”
“算了算了,怎好讓妹妹破費!妹妹,有事找哥們!”
肖聰兒以為盧興已經知趣,盧興卻以為已經蹭熱,隔一天便又來了。
盧興下馬捏著手,走進店門,便向聰兒叫道:“哎喲,我剛才在鎮頭摘花,手上紮了根刺,你拿針給我撥一撥!”
聰兒見他捏著手,皺著眉,咧著嘴,以為是真的,便將繡花撐子上的針拽下來,捏著他手指去撥。還沒找到刺兒在哪,盧興的另一隻手已經觸到了她胸前剛剛發育、尚未成熟的敏感地方。
聰兒渾身一顫,跳開一步,轉身向門外走過的一個髒兮兮、流著長鼻涕的娃娃叫道:“鼻涕蟲,快來給姐幫個忙。盧少爺的手上紮了根刺,你眼睛好,幫忙給挑出來!”
娃娃叫二蛋,才六七歲,是聰兒鄰居的孩子。大概是鼻子有毛病,鼻涕特別多,整天髒兮兮的,還調皮搗蛋,人們都討厭他,叫他“鼻涕蟲”。聰兒常給他擦鼻涕,講故事,教他講衛生、懂禮貌,還給過小手絹、小叫子,他對聰兒自是比親姐姐還要親。別人叫他“鼻涕蟲”他張口就罵,聰兒叫他,他卻像受到褒獎似的,高興得不得了。這會兒聽到聰兒叫他,答應一聲,便蹦跳著跑了過來。
小孩子眼裡本就沒有什麼貴賤級別,也不認識盧興是誰,不知道少爺是什麼東西,再加上看出自己尊崇的聰兒姐姐對他很討厭,當然更不會熱情對待。
他大大咧咧先用袖子抹一下鼻涕,接過聰兒手中的針,向盧興訓道:“瞧你這麼大人,怎麼不懂事呀?臉皮這麼厚啊?你沒看聰兒姐正忙著嗎?扎個小刺有什麼不得了?你自己有手,不會挑嗎?你是怕疼吧?你可真孬孫,咱螞蜂螯住也沒哭過,毒刺也是自己擠出來的!”邊說邊用沾著鼻涕的手抓住盧興的一根指頭仰著臉就戳。
盧興大感沒趣,只得瞪了“鼻涕蟲”一眼,縮回手,向肖聰兒說道:“出來了,已經挑出來了!妹子,謝謝你!記住,有事找哥們!”掃興地走了。
如此半年多,盧興多次趁肖聰兒一個人在店裡的時候,裝買東西,裝路過看看,裝關心,裝幫助,拉交情,套近乎,以各種藉口前來糾纏。裝著遞錢摸一下手,硬要進去選貨蹭一下身;或是裝著彎腰揀東西捏一下腳——肖聰兒總是不卑不亢,軟硬不吃,大方應酬,或巧妙迴避,或嚴詞訓斥,或故意驚動左右鄰居和行人、顧客,或藉故走開,給他玩個大沒趣。
肖聰兒不找盧興,並且盧興主動關懷也冷臉相待,盧興正像饞貓瞅著玻璃缸中的小金魚一樣,急得抓耳撓腮,盧興的黑高參、賬房先生兼保財糧田得美找上門來。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裝逼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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