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在吳警官旁邊耳語了幾句,便繼續專心地對陳大山做最後的催眠喚醒,而吳警官則走出門外,又拿起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陸然才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
“你剛才說的事,我找人去辦了,他現在怎麼樣了?”吳警官第一個迎上來問道。
“他現在清醒過來了,情緒也比較穩定,沒有特殊原因,他是想不起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的。
他在催眠中已經基本交待了他作案的動機和緣由,他在催眠中可能吐字不清,我可以再給您說說。至於蕾蕾究竟算不算共犯,這個由你們警方來定奪,不過從剛才的催眠來看,他們相互認識,並且共同參與了這件事,應該是沒錯的。”
陸然想著這回吳警官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哎,”沒想到吳警官又嘆氣了,“我剛才就是為這事要叫你出來。袁怡來電話了,她剛才去找蕾蕾了,問蕾蕾認不認識這個叫陳大山的男孩,還給蕾蕾看了一張大山的照片。
可蕾蕾搖頭,說自己不認識他。”
這個訊息對於陸然來說有些突然,不是因為袁怡去找了蕾蕾,而是因為蕾蕾的回答。
他低頭想了想,“她是不是說謊了?”
這是陸然的第一反應。
但很快陸然就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帶回這個訊息的不是別人,而是袁怡,她沒有理由會出錯。
“我也是這麼想,反正,這兩頭的供詞不一樣,總有一方是說了謊的。”
吳警官倒是贊同了陸然剛才脫口而出的話,並且表示要帶蕾蕾來警局一趟,做一次測謊的檢驗。
想必蕾蕾現在已經在來警局的路上了。
“好了,陸然,今天真是辛苦你和袁怡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等明天看蕾蕾的檢測結果就知道了。
還有,我剛才看你已經把陳大山的情緒控制住了。
為什麼還要我找一位精神科醫生來呢?”
先前,在陳大山情緒失控,陸然安撫他的時候,吳警官在門口,準備叫陸然出去,可是陸然卻招手讓吳警官進來,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便是“去請一個精神科醫生過來。”
“您不知道,雖然我把他的情緒安撫好了,但是他曾有一刻幾近失控。可以說,他嚇到我了。我沒有想到這個催眠,會喚醒他這麼多的回憶和情緒。
他的思緒和情感是很跳躍的,很不穩定。
比一般人都更不穩定。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想有必要找一個醫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