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
他困惑的:“我若沒記錯,是你先寫紙條,勾引表妹的吧?”
陸昀一滯,然後眸子飛揚,神情略有些倨傲,冷聲:“我不過是試探下,看她是否忠貞,能否為我守住。現在,她真是讓我失望。”
陸顯:“我看就這樣算了……”
“不,”他那清雋似玉的弟弟目中光華流轉,勾人之時,何等妖孽,“我要再試,我看她是有多不把我這個夫君放在心上。”
陸二郎:“……”
心好累。
弟弟妹妹都太矯情太能折騰,兩個矯情折騰的人成了夫妻,累得反倒成了他這個旁觀者了。
眼看無法撼動陸三郎的決心,陸二郎只好道:“你便作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這檔子破事,能別總讓我知道麼?”
陸昀嗤笑一聲,答案當然是“不”。二哥作為唯一的知情者,能陪他一起痛罵羅令妤,陸昀怎麼可能放棄?
……
同樣的問話,發生在陸二郎和羅令妤之間。
羅令妤的答案與陸昀如出一轍,不愧是夫妻:“怎麼能不讓二哥知道呢?欺負我的,是你的弟弟啊!”
陸顯:“……”
他沉默下去,決定放任不管。他搞不定任何一個人,只好無聲旁觀這兩人如何折騰。
……
羅令妤和陸昀都知道對方是誰,卻都以為對方不知自己是誰。
幾日下來,紙條傳書,羅令妤和陸昀勾勾搭搭,渾然一對揹著另一半偷情的狗男女——
“哥哥在哪裡任職?我怎從未見過?”
“在一位將軍手下。因面陋,不敢見妹妹。妹妹一個侍女,怎只服侍陸參軍一人呢?不知陸參軍對妹妹可好?”
“哥哥,那陸參軍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過一副空架子,不提也罷。妹妹還是喜歡哥哥這樣英武大氣的,不愛陸參軍那類心機深沉的文人墨客……只是我聽說陸參軍有位夫人,貌美無雙,哥哥可曾見過麼?是否有為那位女郎心動?”
“妹妹多慮了,那位羅娘子,木頭美人一個,不過如此。”
這樣互相試探,羅令妤盯著陸昀給自己的“不過如此”的評價,面色幾乎扭曲,若陸昀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撓死他——什麼叫“不過如此”?她哪裡就不過如此了?他難道見過比她更好看的麼?還說她是“木頭美人”。太過分了!
同一時,另一邊的陸昀也被自己夫人對自己“空架子”的評價,氣得內傷——他如何就空架子了,如何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他是沒滿足過她麼?夜裡哭叫著“不要”的某人,對自己一點數都沒有麼?
都是氣得要吐血。
偏這兩人又都能忍,繼續捏著鼻子忍著氣,和對方勾搭。到兩人終於氣得要忍不下去時,雙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
“哥哥妹妹),我不嫌棄你,和你相談甚歡,不如約個時間見面?”
……
二人一拍即合,約好見面時日,又都不約而同地來二哥陸二郎這裡走了一遭。
二人手裡都握著對方“偷情”的證據,都面色鐵青,同時又有揚眉吐氣之感:“二哥你看著吧,到今夜子時,我倒要看看他她)如何狡辯。竟揹著我偷情,我絕不輕易原諒他她)。”
“呵,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她)發現對方是我時的表情。定然後悔困惑,百般求我諒解,想挽回我吧?而我豈是那樣好打發的?”
陸二郎陸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