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泉露天,溫度可熟米,又有治百病之功效,人不移卻獲千益,尋常人可是見都沒見過。
羅令妤聞言好奇:“我只聽過魯山皇女湯,其太珍貴,被幾大世家包了,不曾親去過。陸家也有湯泉麼?”
陸昀俯眼,看懷中美人坐於水中,身上薄衫濕透,胸前更是淋漓多嬌,看得分明。他看得口幹舌燥,目色已變,卻仍不動聲色。陸昀伸手捏了捏她鼻尖,口上還含笑:“可憐的妤兒妹妹,竟從未見過湯泉。可算嫁了個好夫郎,不知讓你長了多少見識。”
羅令妤美目挑起而嗔:“厚顏無恥!盡是你的好,沒有我的好?”
“自然也有妹妹長得好的緣故,”陸昀鼻樑與她相蹭,唇若有若無地撩過她的額頭、臉頰、唇瓣,他眼中含情,脈脈而訴,“妹妹怎麼生的這麼好呢?眼睛、鼻子、嘴巴,哪哪兒都好。前人那賦如何說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陸三郎聲音低涼好聽,不毒舌時說話內容這麼動聽。他貼著羅令妤的耳誇她美,羅令妤被誇得心花怒放。她努力咬著唇,強忍開懷笑意,仰目望他。
陸昀邊說,邊撩開她已經濕透的衣衫。輕車駕熟,那團蓬勃融雪,發著微弱的柔光。羅令妤低低“嗯”了一身,隔衣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來。羅令妤嬌聲:“你不累麼?方才還困得直接睡著了呢。”
“倒是不牢妹妹費心,哥哥不會在這時候睡著的。你我還從未嘗試過‘鴛鴦浴’,”陸昀唇貼著羅令妤血紅一樣的耳珠,輕笑著揉,“妹妹就不想試試麼?”
頂了她一下。
羅令妤臉色微變,知道此劫難逃,她腦中混沌,努力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水氣升騰,二人交頸而吻,她的衣衫如蓮般被一層層剝落。他低頭親吻她圓潤的肩,手放在她因顫抖而凹下的肩窩上,陸昀嘆:“妹妹這肩窩真好,若是放一彎錦魚戲於其中,何等生趣。”
羅令妤大驚,摟住他的頸埋臉其中:“我才不要這種情趣呢。怪嚇人的。”
陸昀微遺憾,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他的念頭有沒有被打消。總是羅令妤仰著頸,水珠與唇競逐,她忽然想起一事,指甲掐住陸昀肩膀。陸昀嘶一聲,停了下來,挑眉看她:“怎麼,弄得你不舒爽?”
羅令妤:“討厭,你就知道這樁事!我是忽然想起我為什麼來找你……嫿兒病了你知道麼?”
陸昀皺了下眉。他對羅雲嫿沒有意見,甚至很有好感。但是在他情動時分,羅令妤非要提她的妹妹,陸昀心情就不甚好了。
他未置可否地“唔”一聲,羅令妤觀察他的臉色:“好似和一個叫‘越子寒’的人有關。雪臣哥哥知道這個人麼?”
陸昀頓了一下:“不知道。”
羅令妤越來越瞭解他的微妙眼神變化了,又好氣又好笑,白他:“又騙我。你肯定知道!雪臣哥哥,告訴我嘛。”
陸昀俯眼看了看下處,他眼神變了幾下,還是選擇不發火這樣更穩妥些的法子。陸昀問:“……那是誰,你的姘頭麼?”
羅令妤:“陸昀!”
陸昀面色冷淡:“你確定要在哥哥懷裡,和哥哥討論別的男人?”
羅令妤眼珠一轉,作出無辜狀。她欲再說話,張開的唇就被陸昀堵住。貼著唇親吻,陸昀聲音含糊:“好妹妹閉嘴,別故意激我發火……哥哥累了好幾日了,好幾日只與公文打交道,沒有見過妹妹,和妹妹說話。妹妹再氣我的話,未免太殘酷……”
羅令妤一怔,餘光看到他眼底的烏青色,那是即便假寐了一會兒也沒有消掉的。她一下子心疼陸昀,不想再讓他不痛快。她盡量放軟身子,讓身子如花瓣一樣被他開啟,放他進來。
……
熱水變涼,地上濕漉漉一片。帷帳紛飛,帳中之風情,比窗外雨打之聲更細碎,撩人心絃。
水氣濛濛中,女郎嬌聲:“哥哥,這樣子你可舒爽?”
良久,郎君喘息聲加劇,顫抖著,沙啞著:“好、好……妹妹今日可真懂事。”
羅令妤便笑。她學他說話,千嬌百媚,勾他心魂:“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
翻來覆去,風雨如掀。
初時女郎在浴桶中被壓著腰,後來空間狹小,女郎又難得這麼乖巧,陸昀興致漸濃,抱她出了浴桶,往床榻間折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