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將星,辛德格勒蔑視地說道:“強者之物落到了弱者的手裡就像掉入糞坑裡的金子一樣,被玷汙得骯髒無比。”說完,辛德格勒陰險地笑道:“就讓我把沾屎的榮耀給粉碎掉好了。”
隨後,辛德格勒猛地一腳踏到將星上,就連地面都裂開了幾道好幾十公分的痕跡。
“你怎麼這麼過分。”司空悅顏再也忍不下去了。雖然她的修養很好,但此時此刻也還是被辛德格勒的卑劣行徑給激怒了。
辛德格勒同樣把司空悅顏的話當成耳邊風,並且還變本加厲地一腳又一腳、面無表情地踐踏著林殤的將星。
“不要,快住手。”說話間,李怡然強忍手臂骨折帶來的疼痛,哭著撲到將星上。這可是林殤送給她的榮耀。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李怡然惡狠狠地盯著辛德格勒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東西,不過,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到了弱者是手裡就會變得一文不值。”說完,辛德格勒一腳踏到李怡然的嬌軀上。後者立刻吐了一口血,不過她非但沒有一點放鬆的意思,反而還緊緊護住林殤給她的將星。
“像你這樣弱小的人想要守護些什麼啊,不要說笑了!”說著,辛德格勒不斷地踩踏李怡然的軀體,一點惜香憐玉的情感都沒有,反而以此為樂,想要慢慢地折磨死李怡然。
“夠了,不再傷害怡然了,她只是個孩子啊!”司空悅顏哭喊道,她的心簡直在滴血。
李怡然所經歷的痛苦司空悅顏可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司空悅顏也總是想辦法呵護李怡然。對李怡然來說,司空悅顏是如母如姐般的存在。
“你這個混賬東西。”言語間,林殤顫巍巍地站起來,怒視著辛德格勒,滔天的殺意瞬間流露出來。
“你看起來很憤怒嘛,林殤。”辛德格勒很享受地笑道:“來吧,就讓我看看你的怒火能到達什麼程度。”話畢,辛德格勒插住李怡然的脖子,把她舉到半空中。
霎時,李怡然漲紅了臉,努力掙紮著。
司空悅顏再次捂住小嘴,美麗的眸子裡滿是恐懼。而林殤則是開始調動渾身的極限細胞,開始劇烈的反應,以凝聚起發動攻擊所需的力量。
看到凝聚著力量的林殤,辛德格勒微微一笑,他可不想硬抗下這一擊,所以他很是陰險地把李怡然往天上拋,並喊道:“接好了。”話畢,他一拳打到李怡然的身上,後者當即飛了出去,同時,一個清脆的聲音也從李怡然的身體裡發出,那無疑是她脊柱骨斷裂的聲音。
“卑鄙小人。”說話間,林殤向前沖去,往空中一躍,接下李怡然。他知道,辛德格勒一定會抓住自己在半空中難以移動的時機而發動強力的攻擊。
旋即,林殤便感覺到了十分危險的氣息。果不其然,辛德格勒帶著已凝練好的力量,打出足可影響氣流的拳頭襲向林殤。
林殤無處可逃,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硬抗下辛德格勒的攻擊,從而保護李怡然。
“轟!!!”被擊中的林殤直線飛出,硬生生地把巨大的櫻花樹撞得龜裂開來。隨後,櫻花下暴雨似地繽紛落下。
“噗、噗……”林殤猛地吐起出血來,他感覺自己虛弱到了極點。
就當林殤的身體向炮彈一樣撞向櫻花樹之時,司空悅顏發瘋似得跑過來。這時,她不知從那弄來了一個醫療箱並立刻開始給林殤和李怡然進行應急處理,手法非常嫻熟,絕對是有專業人士在背後指導。
雖然司空悅顏整個過程都流著淚,但她表現出的那份從容和鎮定遠遠超過同齡人。
經過司空悅顏的緊急治療,林殤也稍微緩了口氣。不過如果要繼續戰鬥的話,就算不死也極有可能會落得個殘疾的下場。但是,像林殤這種英勇無畏的頂級軍人又怎麼會有所恐懼。所以,林殤暗暗在心裡決定,就算從此淪為廢人也絕不輕易放過辛德格勒,像他這種完全站在正義對立面的人,絕對會對人類世界造成極大的危害。
想到這,林殤的眼神越發堅定起來。
人只有在拼命守護什麼的時候才會獲得浴火重生般的勇氣。而林殤感覺自己此時此刻就擁有著這種勇氣。
他要守護背後的司空悅顏和李怡然,就像剛才李怡然拼命想要守護自己的榮耀一樣。明知充滿荊棘卻義無反顧。這絕不是辛德格勒口中的弱小之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勇者。
“沒死的話就給我聽好,李怡然。你可是再次拖了後腿啊。要不是你,林殤怎麼可能中得了我這一招。”辛德格勒十分鄙夷地說道:“你無論再怎麼狡辯都不過是渺小的螻蟻。”
“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司空悅顏向辛德格勒大喊道。
“少廢話,不要太把自己當個人物。”辛德格勒惡狠狠地回應了司空悅顏後,繼續用語言攻擊李怡然,說道:“我知道你們伊甸園一向以奉獻為榮,但是,你不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吸食他人血液的寄生蟲嗎?李怡然!”
辛德格勒的話徹底刺痛了李怡然,她的精神瀕臨崩潰。
司空悅顏緊張地看著李怡然,她知道辛德格勒的那番話會給這個女孩帶來怎樣的傷害。在一個奉獻精神盛行的文明裡,居然被人形容成寄生蟲。這無疑是最大的否定,能直接傷到價值觀。
“屁話真多。”林殤咬緊牙關顫抖地站起來,怒視著辛德格勒,罵道:“跟個惡毒的蠢婦似的。”
那眼神令辛德格勒感到不寒而慄,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還能站起來並流露出這樣的銳氣。
“真是個怪物。”辛德格勒在心中驚嘆道。
不過,辛德格勒也只有殺死這種級別的怪物才能享受到無盡的樂趣。因此他再次狂笑起來,喊道:“好,很好。我總算知道這位美人會傾心於你了,你真的很強啊,林殤。”
話畢,他又看著司空悅顏,問道:“是這樣的嗎?小美人。”
司空悅顏沒回答他,而是輕輕地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