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耀眼的白色聚合體如同一把利刃,撕破了烏雲。
潔白的月光重新灑向大地,林殤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了起來。他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這時,鄧思才也來到此處,他從懷裡取出一束花,放在張如意的墓碑旁,微微欠身。
“老大。”鄧思才安慰道:“別傷心了,這不是你的責任。”
“我沒有傷心。”林殤解釋道:“死亡對我們而言,不是家常便飯嗎?”
鄧思才點點頭,表示認可似地說道:“她的死是有意義的。”
“是的。”林殤說道:“她讓我清晰地看到了希望。”
“是革命的希望吧。”鄧思才說道。
“可以這麼說。”說話間,林殤打理了下墓碑前的祭品,繼續道:“被壓迫在最底層的人民終於有個奮起抗爭的勇氣。”
“這就說明……”鄧思才接過話來,說道:“血狼的判斷正確,革命的時機已成熟。”
林殤轉過身子,點燃一根煙,用淩厲的雙眼穿越漫長的黑夜,直視閃閃發光的巨燈。
在他沉穩的步伐下,大地微微顫動。
他從嘴中噴出濃濃的白霧,堅定無比地說道:“走,讓我們去把突破口開啟。”
鄧思才微微勾勒嘴角,也叼上一根煙,追隨著林殤高大的背影。
兩人來到關押陸卯的牢房時,後者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動了動身子,發現雙手雙腳都被拷上了連線著牆壁的鎖鏈。
“喂喂,親愛的小舅子,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吧。”陸卯道:“我拿出親自調教過的女人來招待你,可你卻把我鎖在這。”
“少說廢話。”說話間,鄧思才一個箭步上去,給了陸卯一個響亮的巴掌。
陸卯扭回被打到一旁的腦袋,吐了口血,說道:“我認識你,三街的乞丐領袖。”
“我也認識你,龍虎堂養的一條瘋狗。”鄧思才惡狠狠說道。
陸卯微微一笑,說道:“小舅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龍牙的十二巔峰少將之一吧。請問,你是哪一位?”
“獅魔。”林殤回答。
“哈哈哈哈……早就看出你是個不凡之人了,沒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獅魔先生。”話畢,陸卯觀察了一下林殤的表情,發現後者沒有厭惡之情後又補充道:“再過十年左右,整個龍牙部隊都會歸你統治了吧。”
林殤和鄧思才都沉默了,陸卯所言或許是個事實。蔡天罰三十歲時出任獅魔,四十五歲坐上龍牙部隊的第一把交椅。而林殤是二十歲時出任獅魔,如果林殤確實需要龍牙的力量的話,他三十五歲左右便可以成為龍牙的最高領導人了。
只不過,這一屆的龍牙十二巔峰戰將都是蔡天罰一手栽培起來的。如果真的因為新人上位,而導致老上司退居二線,進入首領院做文職工作的話,這一屆的巔峰戰將們多少都會有些於心不忍的。包括已從龍牙脫離出去的邪虎。
“我大概還要等二十年。”陸卯仰頭說道:“再過二十年,龍虎堂的大權就握在我手中了。”
“蠢貨。”鄧思才嘲諷道:“最怕你活不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