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敵人用我來威脅元恆哥哥的革命事業呢?”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我是說如果。”
“沒有這種如果。”元恆迅速站起身,說道:“你會好好活著,和我一切去看生命的盡頭。”
“元恆哥哥。”月骸有些嚴肅地說道:“雖然我有點笨,但革命者有多危險我還是能體會到一些的。”
“你不是革命者。”元恆固執地說道。他也實在是沒想到月骸會問這方面的問題。
“我是革命者身邊的人。”月骸反駁道:“所以,我會更危險的。”
“想聽假話還是實話。”說話間,元恆點了根煙,抽上,噴出徐徐青煙。
“實話!”月骸道。
“我會讓所有傷害你的人……”元恆停頓了下後,雙眼緊皺,淩厲地說道:“給你陪葬。”
“謝謝。”話畢,月骸的眼淚和受到震撼的玫瑰花瓣一起掉了下來。
“請把基因炸彈重新裝回我體內吧。”
“說什麼傻話。”元恆責備道:“我怎麼可能讓你再受這份苦。”
“元恆哥哥!”說話間月骸的眼睛裡流出大滴大滴的淚水。不過,她此時卻比以往的任何時期都有堅定,因為她有了信仰。
“我承受過成為奴隸的痛苦。”月骸敘述道:“那是地獄。”
言語之間,月骸的嬌軀已經顫抖了起來。不難看出,那些永遠也忘不掉的痛苦記憶從新爬回她了的大腦,霸佔身體的幾萬道傷痕,令她再次出現被捆在人體試驗臺上的幻覺。
“我真的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再承受到那樣的痛苦了。”月骸道:“所以、所以當那一天來臨時,就讓我變成一根蠟燭,給這世界送去一點微弱的光芒吧。”
月骸的這種覺悟程度極高的奉獻精神感染了元恆。他充滿深情地說道:“遇見你是我元恆這輩子最大的幸與不幸。”
“放下我,那樣你就不會不幸了。”
“那樣的話,我的幸也會蕩然無存的。”
月骸沒再說什麼,而是把腦袋往元恆懷裡靠了靠。
這時,元恆開啟了天窗,把迷茫的星辰之光給放了進來。
“元恆哥哥。”月骸問道:“林殤先生應該領會到你對他的擔憂了吧。”
“他不是笨蛋,不過卻是一頭倔驢。”元恆道:“叫他放下深愛的妹妹談何容易。”
“雪晴妹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呢?”月骸自言自語似地說道:“居然能讓林殤先生如此愛護她。”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一起經歷過什麼。”說話間,元恆看著兩顆在天幕上結合在一塊的星辰,繼續道:“但我所清楚的是,那一定不凡,就像你我的經歷一樣。”
“就像你拯救了我的世界一樣,林殤先生也拯救了雪晴妹妹的世界嗎?”月骸道。
“或許是顛倒過來。”元恆道。
話音一落,兩人對視了下,旋即都大笑了起來。
元恆的笑不加遮掩,豪爽之氣流露在空氣中。月骸的笑則是用玉手加以掩飾,表現出純潔女孩特有的亭亭玉立。
十幾秒後,笑聲戛然而止,元恆轉頭對月骸說道:“想聽我說說我和林殤的故事嗎?”
“那是我的珍藏哦。”元恆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