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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養屍地(六)

這種疼就是像給針插進了十根指頭,斷了一排肋骨一般,玄清道人整個下半身都軟了下來,他左搖右擺的身體用桃木劍撐著才勉強站穩了。可殷複那會給玄清道人喘氣休息的機會,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就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開始猛烈的近身攻擊玄清道人。

正當匕首往心髒插來的一刻,玄清道人側身後退,用桃木劍一擋,可是他的桃木劍那能抵抗削鐵如泥的匕首,瞬間被砍斷了,不過由於借了一下力度,玄清道人還算是安然無恙。

原處的莫其然從手指尖飛出了銀鑽進殷複的身體裡,可就在一步之遙的距離,她竟然彈開了,再次扔出幾個飛鏢飛向莫其然。他縱身一躍,在從地上滾了幾下才定了下來。此時他開始有頭暈目眩起來,他眨了眨眼,搖了搖頭,那天旋地轉的感覺便越來越明顯,最後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了。

“我的迷魂術竟然現在才生效啊,煥煬,那轉世後靈力也一點也不弱啊。”殷複看著其然倒下,心裡鬆了一口,起碼現在不用分神去關注那傀儡術射出的銀絲了。她可以專心致志地對戰玄清道人。不過玄清道人和她的法術還是有很大地懸殊的,估計不過十招,玄清道人必敗無疑。

而玄清道人看著徒弟已經倒下了,從衣襟從抽出了十張滅妖符飛向了殷複。而她卻不避不躲,還把符咒接到了手上撕得粉碎,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就憑你這些三腳貓功夫,可以制服我嗎?剛才不是有莫其然在,我還要顧慮傀儡術,我早就把你滅了。而我現在也累了,也不想和你玩下去了,你就乖乖受死吧,起碼這樣不會太疼。”

“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那會懼怕你,有種你就放馬過來吧。”玄清道請不卑不亢地說道,眼睛裡充滿了視死如歸的情感。

“那就承你所言,稍後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了。”殷複說著向玄清道人發出了幾個連貫的紫色光波球,玄清道人雖然可以躲避開了光波球的攻擊,卻都不開殷複扔過來的幾個飛鏢。幾個十字星星狀地飛鏢正插在他的胸口中,他蹣跚地後退了幾步,就口噴鮮血,他囫圇用道袍一擦鮮血,說道:“你竟然在飛鏢上塗了毒藥?”

“而且是我獨制的毒藥,天下無藥可解,你應該感到榮幸,畢竟你是第一個嘗試我制的毒藥的人。”殷複掩著嘴笑著。

“你這個可惡的妖...”那個“精”字還沒有完整吐出,玄清道人卻已經倒地不幸身亡了。

“哦,我還沒有告訴你,這毒藥的名字是‘半步死’,可惜你現在聽不到了。”殷複走上前踢了踢玄清道人的身體,再次確認他已經死去以後,她從衣襟裡拿出一包粉末撒向了那些僵屍屍體,就一瞬,就産生了極大的化學反應,僵屍如風一般幻滅在空氣裡。她收拾好現場後,再把地上躺著雪兒抱起,消失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裡。

當太陽升起,第一樓晨光普照大地的時候,莫其然終於醒了,他張開眼睛坐了起來,就看見幾米之遠的地方躺著玄清道人,他飛快地跑了過去,可是眼前的玄清道人臉色已經變成了紫灰色了,身體也已經僵硬了起來。

莫其然拿起顫抖的手放到了玄清道人的鼻子下,他多想能感受到一絲微弱地氣息,可是玄清道人的鼻子卻一點呼吸的痕跡也沒有。他無聲地哭泣了起來,眼淚隨著臉頰滴了玄清的臉上,此時一縷藍光出現在了玄清道人的印堂上,這時玄清道人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了起來:“其然,我是死了,但是你不需要傷心,人縱然會有一死,只是遲或者早而已。現在雪兒給殷複抓去了,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所以你一定要今早把她找回來。還有為師在去養屍地前曾經為你蔔了一卦牡,但是卦象很玄妙,像是兇卦,又像是吉卦,為師也參透不了,我把卦象畫了下來,放在我家的書桌上,你回去找到了,去觀音寺找靜如大師解卦。並且請他幫你的幫去收拾應弘。我道化了許多惡靈冤鬼,為師不想留在人間做鬼,所以為師要離去了。你要好好保重,一定平安度過二十四歲生日,為師會在另外一個地方保佑你的,再見!”

這幾天對於莫其然來說真是非常大的打擊,父親死去了,師傅也死去了,星霖給擄走了,雪兒也失蹤了,一切一切都和那個應弘有關,他現在真的想鼓著一股勁和那個素未謀面的人一決生死。可是去哪裡找這一個人,這一個可恨的人。

莫其然看著玄清道人的屍首,撥通了趙一俊的電話。

“表弟,又怎麼了。”

莫其然帶著哽咽的口音說著:“你派人來一下吧。我師傅死了。”

“什麼?他為什麼死了?”趙一俊對這個訊息感到十分震驚。

“他給一個妖怪殺了。屍首正在我昨晚告訴你的那個地方的附近,你派人來吧。”

“哎!這樣一個法力強大的人都抵擋不了那個妖怪?表弟,你節哀順變吧!對了,就你一個人在現場?”

“是的。”

“那你在那裡等著我吧。”趙一俊掛完電話後,還十分擔憂,畢竟這是一個科學社會,哪有人會相信妖怪殺人的說法,那莫其然可能就有殺人的嫌疑了。

但是無論如何,趙一俊現在必須立馬趕到現場,把玄清道人的屍首帶回來。

警方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莫其然打完給趙一俊不就後,就幾輛警車,一輛救護車來到了現場了。莫其然還是一動不動地跪在玄清道人勉強,如果臉上不是還有未幹的淚水,他現在活像藝術館裡的雕塑。

趙一俊拍了拍莫其然的肩膀,安慰道:“別傷心了。起來吧。法醫還要幹活了。”

莫其然抬頭看了看趙一俊才扶著他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傷心欲絕地說道:“一生最要的人,都在這幾天消失了,我真的很彷徨。”

“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除非你不當我是親人,不當我是你最重要的人。”趙一俊只安慰道。

“放心,我會自行調節情緒的,畢竟雪兒還等著我去救。”

“什麼?雪兒又被抓去了。”趙一俊大驚失色地說道,不過這種事情多發生了幾次了,他這次也沒有上幾次激動了,但還是十分憂心。

趙一俊看莫其然如此失魂落魄,就交代了一下工作給同僚,就開車載著他回市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