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早就想揍他們了,此刻聽著她的謾罵,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對著那米菊花的嘴就打了過去,一連打了幾棍子。
他最恨的就是她的這張破嘴,以前他娘還在的時候,她就老是欺負他娘。什麼難聽撿什麼罵,偏偏他孃的性子沒有她潑辣,每次被她罵的都不知道怎麼還口,氣得直哭。
安北的速度很快,看著他撿起棍子的時候,米菊花想跑已經來不及了。被棍棒連續打中,她的嘴裡立馬就充斥出了血腥味,一口血吐出去,硬是吐出了幾顆牙。
米菊花捂住臉,疼得她恨不得過去撕了安北,想罵他卻感覺嘴裡漏風,敢情他將她的門牙都打掉了,心裡頓時氣得不行。
“嗚嗚,我不活了,這賤種打得我牙齒都掉了…。”米菊花嘴裡不清不楚的說出這句話,雖然有些不清楚,但還是聽明白了。
安好卻是沒見過安北這麼狠的一面,心裡卻是為他點了個贊,這家人就該使勁的揍一頓。
“李大娃,你這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打你大伯母,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還要翻天了。”
“李大娃,你居然敢打我娘,我跟你沒完。”
李山和李北紛紛撿起了棍子,沖著安北就打了過去。他們使用的都是蠻力,哪裡像安北是經過安好訓練的。
看著他們打,安好沒有上去幫忙。這安北壓抑了這麼久,也是該好好釋放下了。
一對二,安北雖然受了點傷,卻也把他們打得很慘,兩人直接給揍了個鼻青臉腫,身上四處都被安北打得疼痛不已,到最後都沒敢在跟他打。
安北迴過頭,就看見吳秀珍站在那裡看著他們,臉上布滿了淚水。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家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安北沒有在看米菊花他們,向著吳秀珍的方向走了過去。
“奶,我…。”
“奶不怪你,我們收拾東西去。”吳秀珍看著受傷的安北,心裡難受不已,都是造的什麼孽呢。
收拾東西,豈不就是想離開嗎,米菊花心有不甘,撿起地上的棍子就沖了過去。
不過她還沒有打到安北,就被安好一腳給踹了出去。
“臭丫頭,這是我們的家事,我不告你私闖民宅都是好的了,你居然還敢擋我的路,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家…。”
米菊花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可是她不罵罵人,她心裡就過不去。
“找死…。”
君深聽米菊花罵安好,一腳將她踹出了幾米遠,他的腳力可比安好重得多。不過也找準了地方踢,讓她疼痛不已,又死不了。
“啊,當家的,好疼,他們要殺人了…。”
安好挑眉看了看還在罵罵咧咧的米菊花,這女人當真是頗有當沙包的潛質啊。這樣,都還還能罵得出。
“腳疼嗎,都說了讓我來,別去生那些沒必要的氣…。”君深看著安好問道,這話讓他們聽著著實有些氣得不輕。但是君深經過瞭解,這月事裡最好別要生氣,對身子不好,不免有些擔心安好。
“腳疼,皮太厚了,下次就你來吧。”
“你們,你們太目無王法了,擅闖我們家,還這樣打我們,我要去告你們。”李北後退了幾步,捂著嘴說道。
安好抬眸目光幽深的看向了李北,目無王法,她還就目無王法了。
李北感覺到了恐懼,見君深要對他出手,趕忙躲到了邊去。不過還是被君深的石子給集中了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今天是個教訓,要換做以前就沒那麼輕鬆了。
李山見米菊花被踹得爬不起來,趕忙上前看了看,去屋子裡找了個椅子將她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不過米菊花卻是疼得難以言喻,根本坐不穩,直接就滾到了地上。
李山想沖過去和君深理論,可是看著他冷寒的目光,他一時間硬是沒敢在走上前。
屋子裡聽到動靜的李南也走了出來,看他們被打得這麼慘,他哪裡敢過去跟人動手呢。
安好瞅了眼李北,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們也有臉說這屋子是你們的,得了屋子和地居然不照顧他們長大,還將人都給賣了,你們倒是有理了。你去告啊,我看到底是抓你們還是抓我們。”
“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幹的嗎。”李北聽安好這麼說,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出來的,今天在我們酒樓圍觀的人可不少,自然是有人能作證的。”
真要找人作證,她還就不信找不到了。
“那根本就是氣著了亂說的,別想冤枉我們。”李北聽著安好說的話,心裡雖然很慌,但是卻是知道這不能承認。也恨當時,當著那些人的面,把這些話給說了出去。
此時屋子裡吳秀珍和安北走了出來,此刻安北的背上揹著他爺爺,一邊的吳秀珍則提著兩個包袱。原本安北是想讓他們都別帶,去了越寒城在置辦的,畢竟他手裡也有點安好發的工錢,但是吳秀珍執意要帶上,他便就沒在說啥了。畢竟他們都節儉慣了,他在堅持反倒是他的不對了,到時候在給他們置辦兩身就是。
“爹,娘誒,你看看你這孫子,他是要打死我們呢。居然還讓人幫著告我們,我知道平日裡我這做大伯母的對他們不起,但是李山也是你兒子啊,李南和李北也是你的孫子啊,你不能不管啊。爹孃啊,你們可不能走,我們知道錯了,你們這要走了別人該戳我們的脊樑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