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東將東西放好後,正巧瞅著盧照影一個人上了廁所,往後花園走去,他也緩緩跟了上去。
盧照影被學生拉著強行去唱歌,他倒是一首沒唱,愣是被難聽的歌聲強丨奸了一整下午耳朵,這會兒正好他們消停了,他也就能出來透透氣了。
盛筱唯帶來的那幾個男人抽菸可厲害了,蘇燕希這裡居然還給他們準備了香菸,那幾個男生就玩命兒似的抽菸,果然是不要錢免費提供的,燻得盧照影渾身都是煙味兒。
他不抽菸,他爸也不抽菸,因為當年他爺爺是抽菸肺癌去世,所以,他們家就謹記著,再也沒人抽菸。
在後花園轉了轉,然後來到綠蔭走廊坐下,盯著微風吹皺的泳池,有些發呆。
他自從來到白果縣任教,已經幾年沒回去了,看到這綠蔭走廊和泳池,盧照影竟然突然覺得有幾分熟悉。
才想起,這佈局有點像他家裡小區的那個公共花園。
正想著這個暑假是不是要回家一趟,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腳步聲穩健又長短輕重一致,一聽就是受過訓練的人。
盧照影轉頭看去,禮貌的笑道:“你好白首長!”他難得心情好,不免就有些玩笑的稱呼白丘東。
自然還記得第一次和白丘東見面,他以為白丘東是蘇燕希的物件,心裡還醋味呢!
“首長擔不起,喊我白丘東就行了。”白丘東抬起大長腿,吊兒郎當踩在石凳上,整個人蹲在石凳上,居高臨下看盧照影,然後手從身後一撈往面前一抖,一條心形墜子項鍊便抖落出來。
“這是盧老師送給燕希的生日禮物吧!”
先禮後兵,白丘東也不是一個粗人,不是隻知道抓壞人揍壞人。
要是盧照影真敢承認,也知道這條項鍊什麼含義,那就別怪他白丘東了!
盧照影先是愣了一下,看著那條項鍊,心中迅速思索起來。
確實是他送給蘇燕希的生日禮物,並且他也希望透過這禮物,向蘇燕希傳達他的心聲。
可是,怎麼會在白丘東這裡?是他偷拿了蘇燕希的禮物,還是蘇燕希授意他來詢問?
“怎麼會在你這裡?”盧照影反問。
兩人不過才開場說話,頓時空氣就已經繃緊了。
“果然是盧老師送的,那盧老師要不要跟我說說,這條項鍊這個墜子的意義?”白丘東笑得比多功能娛樂廳那三個混混還痞!
盧照影畢竟年歲上還是要比白丘東大三四歲,他也不是才初出校園的那個青澀小男生了,也不會隨意被他人的氣勢所壓倒,否則他這幾年教書生涯,那就白乾了,否則他就壓不住班裡的那些刺兒頭男生。
盧照影倒是溫和一笑道:“你這樣說,似乎知道這墜子的意思?不如你給我解釋一下?”
隨著盧照影的不配合,兩人之間氣憤頓時更加緊張,劍拔弩張形容也不為過。
白丘東突然冷哼一聲:“哼,盧老師不敢說,是害怕什麼?實話告訴盧老師吧,蘇燕希不止是我的青梅竹馬,她即將是我的未婚妻,所以請盧老師自重,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