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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兩位修士,誰也不肯服誰,眾目睽睽之下難以收場,終於動手了!
兩人相距十餘丈,各自祭出了飛劍。
其中的朱仁,使出的是把金色的小劍,隨著法力的驅使,閃動著金色的光芒,直奔對手呼嘯而去。
姚聖祭出的乃是一道白色的劍芒,“砰”的一聲攔住了來襲的飛劍,任憑金色的劍芒如何強攻,只管上下左右頑強阻擊。
一時之間,兩道劍芒閃爍不停。少頃,各自不再尋求強攻,而是再次“轟”的一聲撞在一起,竟然在離地數丈的半空中僵持起來。雙方的主人猶不作罷,繼續加持法力而寸步不讓。
山上山下觀戰的眾多修士,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嶽瓊也是凝神觀望,深有體會:“那兩位道友,均為羽士七八層的修為。而如此硬拼法力,看似尋常,卻極為兇險,稍有意外,不死即傷!”
無咎抄起雙手,興致索然。
這些修士也不過如此,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都不懂。倘若自己也是這般的磨磨蹭蹭,只怕早已死了八回!
身邊的嶽瓊又道:“此處臨近龔家,實在不便施展神通法術,卻也更為的驚心動魄……”
無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想藉口離去。
便於此時,下方山谷中對峙的情形忽有變化。
只見朱仁面帶冷笑,抬手一指。
那道金色的飛劍突然光芒大盛,“嗡嗡”炸鳴,隨即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砰”的一聲擊潰了白色的劍芒,再又帶著勢不可擋的殺氣碾軋而去。原本與之勢均力敵的姚聖猝不及防,尚未應對,便已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朱仁卻是趁機收回飛劍,顯然手下留情。
姚聖“撲通”摔在十餘丈外,掙扎爬起,駭然失聲:“你……你是築基前輩,又何必前往黃元山,並三番兩次戲弄在下?”
朱仁睥睨四方,不以為然道:“黃元山的劍冢,乃劍修嚮往之地,恰逢此時,誰肯錯過機緣呢!而築基前輩又怎樣?下丘鎮隱藏的高手不止我一個……”
山上山下的修士們觀戰正酣,誰料異變突起,頓時面面相覷,各自錯愕不已。
無咎也是暗暗搖頭,頗為意外。
那個朱仁竟然是位築基三層的高手,尤其他的話中有話,說什麼下丘鎮隱藏的高手不止他一個,還有誰?
無咎側首一瞥,恰好與一雙明眸四目相對。他沒有迴避,而是藉機上下打量。
嶽瓊正自默默端詳著某人的神情,不料竟被對方撞個正著,她急忙臻首低垂,隨即又神色自如道:“據悉,黃元山廣納四方,並無禁忌,不管是否拜入仙門,皆來者不拒。而那位朱道友竟是一位築基前輩,著實意外呵!”
無咎深以為然:“是啊、是啊,著實意外!”
他轉而昂首看天,遺世獨立般的慨然長嘆:“但願上天借我一雙慧眼,看破這人世間的種種虛偽!”
嶽瓊抬手扯起一縷髮梢遮住面頰,咬了咬嘴唇別過臉去。
無咎卻是不再說話,轉身奔向來路。
既然瞧夠了熱鬧,便該返回客棧。正如那個朱仁所說,此時的下丘鎮修士雲集。或有變數,還是小心為妙。
而他沒走幾步,又忙退了回來。
一道劍光越頂而過,接著人影落地,大袖揮舞,俊朗的面容上帶著灑脫的笑容:“嶽姑娘,你我在知北客棧有過一面之緣,可還記得?”
朱仁!
這個傢伙在山下很是得意,如今不再隱瞞修為,竟然乘興而來,專門尋找美貌女子耍起了威風。
無咎暗哼了聲,轉身走開。而山頂上的幾個修士也是不敢多事,早已悄悄溜下山去。
“啊……朱前輩……”
嶽瓊始料不及,便是喚出的前輩也是有些勉強。
朱仁呵呵一笑,擺手道:“嶽姑娘不必拘謹!我見你獨自一人,心有惻隱,恰逢此間景色甚美,不妨結伴同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