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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符,已是兇險異常,兩道劍符,則是要命的架勢。
沈栓,那個看似憨厚的傢伙也出手了。他師兄弟各自暗藏殺招,便是要在此時全力一擊。而自己的四把神劍消失殆盡,再也無從抵擋。況且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劍芒。尤其是一步三兩丈,遠遠不抵往日的迅疾。
下一刻,便要遭殃!
無咎迫不得已,揚手又是一把符籙扔了出去。
兩道劍芒,一前一後接踵而至,兇狠的氣勢,顯然要一擊必殺。
無咎躲避不及,情急之下扯出一把長劍,旋即雙手橫持,猛然轉身怒劈而去。兇險關頭,擋得一時算一時!
“轟、轟——”
兩聲悶響震耳欲聾,兩道劍光相繼崩潰。
一道人影凌空飛了出去,一口淤血噴出老遠,直至二、三十丈外,“砰”的摔在地上,又接連翻了幾個跟頭,差點沒有昏死過去,隨即“撲通”屁股著地,依然神情狼狽而兩眼怔怔。
數十張符籙炸開的團團火光猛然爆發,便像是驚濤駭浪橫掃荒涼,雖然沒能擋住劍符的鋒銳,卻擋住了追趕中的人群。
眾位修士招架不迭,各自後退躲避。
胡東與幾位師弟錯愕不已。
沈栓難以置通道:“那人沒死……”
富江苦澀道:“師門長輩賜下三道劍符,便是要為了以防萬一。而此時此刻,竟然奈何不了他……”
胡東抬手打斷二人,揚聲示意:“那人已遭重創,難逃此劫,諸位還當同心合力,誅殺強敵……”
符籙的威勢漸漸耗盡,四周重歸黑暗。一道道人影彙集而至,只待再次發動攻勢。
數十丈外,無咎依舊是岔開兩腿坐在地上。其原本破爛的衣衫,只剩下了遮羞的幾塊。且髮髻凌亂,嘴角帶血,神情呆滯,很是狼狽不堪。而不過少頃,他竟然“嘿嘿”怪笑起來,並舉起手中的五尺長劍,渾如魔怔了一般。
眾人察覺有異,詫然不解。
“他的飛劍緣何還在……”
“不,那只是一把凡兵。而劍冢只收仙家的飛劍,不納凡俗之物……”
“既然如此,又豈能擋住劍符之威……”
“雖為凡兵,卻為罕見的玄鐵鍛造,加之他修為強大,或有法寶護體,這才僥倖撿得一條性命……”
“眾寡懸殊,料也無妨……”
當眾人逼近了十丈之外,無咎終於回過神來。他的眼光從手中的玄鐵黑劍上緩緩移開,摸出一把丹藥塞入口中,這才慢慢站起,又不禁呲牙咧嘴而慘哼了聲,陰陽怪氣道:“諸位道友,不妨將劍符盡數使來。我且禮讓三分,稍後再尋公道不遲!”
他說到此處,舒展著筋骨,搖晃著腦袋,繼而長劍斜指,整個人透著有恃無恐般的邪狂殺氣。
多虧了金蠶甲的護體,傷勢並無大礙。而之前沒有殺了朱仁,也算是那傢伙求仁得仁吧!
而有的時候,想不殺人都不成。
祁散人煉製的玄鐵劍,雖也鋒利異常,卻不受禁制所限,當真是意外之喜。而在場的修士,則是赤手空拳。如此強弱逆轉,形勢突變,合該要我揚眉吐氣,我又豈能對不住我手中的五尺長劍?
“哼,即使不用劍符,你也休想逃脫!”
胡東冷哼了聲,帶頭衝向前方:“圍而殲之,動手——”
隨其一聲令下,三十道多道符籙齊齊祭出。
無咎雖然張狂挑釁,卻並不肯吃虧,抓出幾張符籙還擊過去,然後轉身便跑。而法力相撞的轟鳴猶在迴響,他卻突然消失不見。
胡東瞧得真切,適時出聲:“他在右手的七丈之外……”
而話音未落,一道人影霍然現身、隨即長劍橫掃,快若閃電。一位羽士八層的修士,竟被攔腰斬斷。兩截屍身已然跌落塵埃,手腳還在血泊中掙扎。
眾人急忙祭出符籙追殺過去,而那連蹦帶躥的人影已遠遠逃開。
胡東怒道:“結陣往前,神識小心——”
眾人三五成排,相互銜接,並以神識開路,隨後緊追不捨。一道道符籙在暗空中炸開,像是火蛇亂舞而聲勢浩大。
而前方的那道人影卻是跑得更快,一次又一次擺脫了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