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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地下的山洞,洞口以及左右四周,被一層陣法所籠罩。而“砰、砰”的衝撞聲不時從洞口傳來,顯然有人在攻打陣法。
山洞兩、三丈粗細,十餘丈深,雖陰暗潮溼,而看起來倒還寬敞。只是坐在地上的二、三十道人影,皆垂頭喪氣的模樣。而為首的兩位前輩,更是情形不堪。阿威的身上,帶著斑斑血跡,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喘著粗氣。阿雅則是金髮凌亂,臉色蒼白,倚坐一旁,手拿靈石默默吐納調息。
不過,這群元天門弟子中,卻有一人來回踱步,兀自滿臉的鬱悶。
本以為,阿威忍耐不住,動了血性,勢必要與四象門拼上一回,誰料他卻是丟下青鳥與鬣齒獸,然後帶著眾人轉身就跑。跑就跑吧,還被四象門隨後追趕。他與阿雅,身為長輩,被迫留下斷後,結果遭到群毆。而好不易逃脫重圍,又慌不擇路鑽入這個山洞之中。如今倒好,已被四象門堵住了洞口,再想脫身離去,只怕比登天還難。尤其是陣法之中太過於吵鬧,想要靜坐片刻都不能夠。早知如此,便不該遇到這群同門而徒惹麻煩上身。怎奈那頭惡鳥不聽話呀,一頭栽下來,狗屎運氣呢,真是難以捉摸……
“砰、砰——”
又是一陣飛劍撞擊陣法的動靜傳來,更加的叫人坐立不安。
正在原地踱步的某人猛然站定,握著雙拳咬牙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威猛然睜眼,扭頭叱道:“無咎……”
無咎好像是憤憤不平,詫異道:“這般忍讓下去,何時方能脫身?我的青鳥值得好多靈石,豈不白白便宜了四象門……”
“你以為如何?”
“開啟陣法,針鋒相對……”
“哼,方才都沒你跑得快,如今倒是大言不慚!”
“我修為弱啊,比起阿三,尚且遠遜一籌,又怎敢面對一群如狼似虎的傢伙。而你與阿雅前輩,乃是高人……”
“那就乖乖閉嘴,不讓我將你扔出陣法!”
無咎聳聳肩頭,隨即作罷。
當元天門弟子潰敗的時候,他只想獨自抽身離去,故而東躲西藏跑得最快,誰料身後卻是成群結隊尾隨而來。而剛剛鑽入山洞,轉眼之間已被陣法困住。即使想要施展遁法,都晚了一步,誰讓他精疲力竭,早已法力不濟呢。眼下與一群元天門弟子困在一起,讓他很是不安。尤其一個個眼光,總是在盯著他的雙手十指上的戒子。
“無咎,你有所不知。我元天門弟子,曾經吃過大虧,如今隱忍退讓,也是無奈之舉。來我身邊歇息……”
是阿雅在說話,柔柔的話語聲,加上倦色的笑容,以及輕輕招手的姿態,倍加楚楚動人。難得她對於一個晚輩弟子如此隨和,頓時引得洞內的弟子們悄悄張望。
“啊……多謝前輩……”
無咎的兩眼一亮,禁不住抬腳走去。那是一位金髮的美人,還是一位前輩,總而言之,很難叫人拒絕。而他沒走兩步,又途中轉身:“嗯,這邊挺好的……”他徑自走向山洞的深處,一屁股坐在阿三的身旁,不待對方出聲,他嘴角一撇:“狗東西,給我滾開——”
阿雅微微一怔,卻不以為忤,旋即款款起身,竟是一搖一擺走了過來。
阿三與馮田、阿金等人坐在一起,猶自滿眼的妒忌之色,恰見對方臨近,他忙堆出笑臉。而尚未討好幾句,反遭呵斥。他剛要爭執,卻聽道:“無咎與青鳥搏殺,頗為辛苦,性情暴躁,也是難免……”
轉眼之間,阿雅走到近前。
阿三不敢爭辯,急忙挪動屁股騰出地方。
不遠處的阿威尚在調息療傷,回頭一瞥而神色玩味。阿猿以及洞內的弟子們,同樣的眼光閃爍而神情莫名。
無咎坐在角落裡,尚未緩口氣,一個柔軟的身子倚靠過來,隨之淡淡的異香瀰漫四周。
只見阿雅金髮披肩,姿態慵懶,白玉般的臉頰上,兩個褐色的大眼睛更是忽閃忽閃而魅惑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