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與元天門的弟子們站在雲舟之上,一個個四下張望。
降落的雨水,愈來愈急,尚在頭頂的丈餘外,便被雲舟禁制阻擋,旋即“嘩嘩”流淌,千條萬縷如瀉如注,仿如天地之網而煞是神奇。透過雨幕看去,隱隱山峰疏密有致,宛若水墨畫卷,於喧囂中透著異樣的靜謐。少頃,一片湖灘到了腳下。不見禁制陣法,也不見有人阻攔。而隨著雲舟撤去,頓時大雨傾盆。
“就地候命——”
遠處傳來叫喊聲,有云舟相繼降落,而更多的雲舟,則是帶著大批的弟子環島而去。
無咎跟著眾人落在湖灘上,急忙催動靈力護體。雖然滴水不沾,而尺餘外則是雨霧茫茫。唯有催動神識,方能看清遠近的人影。此處除了元天門,還有四象門的一夥弟子。看情形,雙方的五六十人匯合一處,只待令下,到時候一起攻山。
“好大的雨,卻沒有一絲風……”
無咎越過湖灘,踏上一片草地,又順勢跑到幾株歪斜的老樹下,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轉而打量著四周的情形,兩眼中依然透著幾分疑惑。
馮田與幾個弟子跟著跑了過來躲雨,分說道:“湖上無風三尺浪,秋雨綿綿也尋常……”
而阿威與阿雅等人,依舊是守候原地,各自罩著護體法力,像是石頭樁子矗立在湖灘之上。百餘丈之外,則是四象門的一群漢子,晃動的身影,仿如一頭頭雨中的怪獸而隨時都將暴起發狂。
距老樹不遠,亂石嶙峋。而亂石之間,有石碑聳立。凝神看去,上面好像刻著一行字跡:凡塵天心,風雨仙途……
“嘿,天心門的修士倒有幾分雅意!”
無咎搖了搖頭,忽而心頭一動:“我記得元天門的功法,名為‘天心訣’。而今日攻打的仙門,恰好叫作天心門。馮老弟,你說兩者之間有無關係?”
馮田與幾個師兄弟顯得很悠閒,藉機欣賞著雨中的風景。而忽聽此言,皆嚇了一跳。馮田連忙擺手,小聲提醒:“師兄,切莫胡言亂語,修仙者不外乎修煉自我而已達天心,仙門之名也是大同小異,不乏巧合……”
“隨便說說,不當真!”
無咎笑了笑,又道:“此時已然踏上湖中島,雖天降大雨,卻不見防禦,很是古怪呀!”
馮田不以為然:“星海宗聲勢浩大,想必天心門已不戰而潰!”
便於此時,遠處有人大喊:“各峰弟子,攻山——”
馮田猛然抓出一把飛劍,振奮道:“合圍已成,攻山便在此時!”
他跳起身來,一步躥出數丈。幾個元天門弟子不甘落後,緊隨其後。而遠處的四象門弟子更是大呼小叫,一窩蜂奔著山上撲去。
無咎卻是站在樹下,沒有動身的跡象。直待阿威、阿雅連連催促,他這才不慌不忙跟著眾人上山。
轉眼之間,滿山都是蹦跳的人影。喊打喊殺聲此起彼伏,還有一道道劍光穿透雨霧盤旋。攻山的陣勢,頗為壯觀。
不過,一路之上依然沒有抵禦。偌大的湖中島,好像除了星海宗之外而再無他人。
“無咎,焉敢臨陣畏敵?”
有的人總是與眾不同,攻山的時候,他不是跑個沒影,便是磨磨蹭蹭落在後頭。
阿威與阿雅,已帶人衝到一座小山頂上,正要趁勢衝向另外一座山峰,卻見某人尚在半山腰溜達。
無咎走到半山腰的一座石亭前,剛要逗留一二,不得不擺手示意,表明自己並非臨陣畏敵,又聳聳肩頭,很是無奈地奔著山上跑去。
不見一個天心門弟子,又何來畏敵之說?
而素來爭強好勝的阿威,竟然任憑四象門搶先一步,他憑什麼指責別人呢……
無咎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便於此時,一陣山風突如其來。密集的大雨,更添幾分瘋狂。
無咎微微詫異,抬腳跳上一塊大石頭。而立足未穩,又是陣陣勁風吹來。
但見滿山的雨霧急劇飄蕩,莫名的威勢狂亂不已。而不過剎那,一片片白雲從天而降,隨即人影如潮,閃爍的劍光伴隨著凌厲的殺氣山呼海嘯而來。
無咎瞠目結舌,失聲驚呼:“我的天吶,果然是個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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