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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牛長老在此?
不怕那位前輩閉關療傷,也不怕他遠去,就怕他沒走,尤其是怕他躲在暗處。人仙的前輩啊,一旦被他窺伺偷襲,沒人能夠抵擋,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這也是眾人急著逃出大坑的緣由,唯恐不測而重蹈阿猿的覆轍。
不過,一路尋來,極為小心,始終未見異常,而無咎又怎會發現哪位高人的蹤跡?
遑論真假,躲開為妙。
眾人大驚,急忙退後。
阿威猶自疑惑難耐,揚聲叱問:“巴牛長老何在?”
轉瞬之間,幾位夥伴躲到了二、三十丈外。
而四周毫無動靜,只有某人拎著一把黑劍,獨自站在原地,昂頭張望之餘,竟同樣有些疑惑:“是啊,人在何處呢……”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巴牛長老的下落。
阿威與阿雅、阿勝面面相覷,轉而怒道:“你既然不知,又豈能危言聳聽……”
阿三跑到山坡下的一塊石頭旁邊,兀自擺著逃跑的架勢而滿臉的驚慌。他眨巴雙眼,慢慢站起了身子:“哎呦,嚇死我了!師兄又在虛言欺詐,我早該知曉……”
而話音未落,便被罵聲打斷——
“狗東西,閉嘴!”
無咎張口罵了一句,頭也不回,斜伸的右臂猛然一抖,所持的五尺長劍“嗡嗡”作響,隨之迸發出丈餘的黑色劍芒。分明鈍劍無鋒,而此時的劍芒卻是透著駭人的鋒銳之勢。他雙眉倒豎,厲聲又道:“巴牛,再不給我滾出來,我斬斷你的四肢,踢爛你的屁股!”
阿三隻覺有趣,笑道:“哈,巴牛長老的屁股硬著呢,不似我這般的好欺負!”
阿勝衝著阿威與阿雅搖了搖頭,埋怨道:“無咎,莫要羞辱前輩人物!”
“什麼狗屁前輩,我照打不誤!”
無咎依然煞有其事般的怒罵,抬劍一指:“巴牛,怯懦小兒,三息之內再不現身,我讓你後悔終生!”
他的囂張與霸道,叫人歎為觀止。而依然沒有回應,也不見任何的動靜,只有他一人在舉劍痛罵,使得原本窒息惶恐的場面,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或如所說,他在虛張聲勢。
阿勝抬腳往回走來,催促道:“行啦,莫再耽擱……”
誰料便於此時,那被青苔覆蓋的狹長石縫之中,突然光芒閃爍而“喀喇”炸響,旋即兩道雷火與一道劍光帶著凌厲的殺氣呼嘯而下。隨之霍然躥出一道人影,揚聲怒喝:“可惡,該死——”
阿勝駭然變色,再不敢往前半步,轉身暴退,急忙擺手:“快走——”
根本不同招呼,幾位同伴便如驚弓之鳥而呼啦散去。
與之瞬間,“轟”的一聲悶響。
無咎沒走,也沒躲,卻微微瞠目,旋即心頭一橫而雙手持劍猛然往上劈去。頓然光芒刺目,殺機怒卷。悶響聲中,人往後飛,直至十餘丈外,倉促落在山坡上,腳下又蕩起一串碎石,這才堪堪止步,猶自搖搖晃晃而臉色發白,且雙臂顫抖,五尺長劍即使恢復了原狀也威勢不再。
與此同時,一位中年壯漢落在石縫前,正是巴牛長老,竟也腳步踉蹌,而氣喘吁吁,還有一道淡弱的劍光在身旁盤旋,他的整個人顯得頗為疲倦。尤其他的兩條大腿上帶著烏黑的血跡,更添幾分狼狽。淺而易見,他的劍傷並未痊癒。
阿威、阿雅等人已跑了數十丈外,抵近了古木叢林的邊緣,這才一個個停下腳步而回頭張望。
只見巴牛長老緩了口氣,抬手抓起飛劍,便要繼續發作,卻好像有所顧忌,旋即面帶狐疑而冷冷出聲:“無咎,你怎知我躲在此處?”
可惡,且該死的人,就在十餘丈外,看似並無大礙,只是胸口起伏而顯得神情凝重。
而不消片刻,無咎已恢復常態,雙臂也不抖了,竟呲牙一樂:“嘿,純屬猜測!”
巴牛的臉色一沉:“你……”
遠處的阿三衝著三位師叔與馮田連連聳肩,又搖頭感慨狀。他太熟悉他的師兄了,果然不出所料,所謂的猜測,說白了就是瞎蒙。而阿威等人並未理他,各自凝神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不管怎樣,一波三折,真真假假而驚險不斷,叫人再也不敢大意。
無咎往前走了兩步,“砰”的長劍杵地,很是輕鬆,有恃無恐道:“巴牛,你離去之後,我便暗中留意,卻始終未見你遠逃的跡象,為此我頗感不解。而行到此處,無意發覺,天地禁制之力稍弱,諸般神通或能施展一二。於是我便想啊……”
好像陷入沉思,而他的胸口再次微微起伏。
巴牛依舊是神色狐疑,兩眼中的殺機隱隱。
無咎沉吟片刻,又道:“你的腿傷並不致命,只須稍加收拾,便可行動無礙,故而你不會躲起來療傷。而你又遲遲不見蹤跡,唯一的緣由,便是躲在暗處,等待著偷襲報仇。至於你躲在何處呢……”
他像是在賣關子,關鍵時候,頓上一頓,或者藉機喘口氣。少頃,接著說:“為了偷襲得手,當然是躲在要道之上!而這道石縫乃是所知的唯一出路,且便於藏形匿跡,我猜你必然躲在此處,於是召喚幾聲,你倒是乖巧聽話,嘿、嘿……”
笑聲得意,且透著捉弄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