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殺你弟子?”
“那個無咎,夏花島的子弟,若非受你指使,他豈敢行兇?”
“天怒人怨,他理當出手!”
“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也難辭其咎!”
“你殺我島上修仙子弟,又當怎講?”
“豈能一概而論……”
兩人愈吵愈兇,皆寸步不讓。
“夠了,都給老夫打住!”
梁丘子不耐煩了,輕聲叱道:“照此下去,我玄明島轄下的海域,必然大亂,到時候豈非惹得外人看笑話。哦……”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誰是無咎?”
不用分說,眾人的眼光落於一處。
無咎抽抽著嘴角,上前兩步:“在下便是無咎!”
梁丘子手拈長鬚,似有不解:“你不過築基六層的修為,怎能斬殺四位築基同道呢?”
“天道為公,報應不爽……”
“哦,你是替天行道了?”
“天有命,自輪迴!”
“詭辯……”
無咎剛要辯駁,勁風吹來,一股徹骨的寒意當頭罩下,竟逼得他“蹬蹬”往後退去。而接連退出去三、五丈,他強行止步,落腳處恰好是塊埋在土中的堅石,隨即“砰砰”碎裂,陷出兩個石坑。他不禁雙腿顫抖,筋骨脆響,卻兀自挺立,再不後退半步。旋即猛然抬頭,眸子深處殺氣一閃而怒聲道:“梁丘前輩,何故欺我?”
事發突然,梁丘子竟對無咎出手。莫說築基小輩,便是人仙也承受不來他的地仙威勢。
覃元與甘水子似乎早有所料,皆無動於衷。
晨甲則是面帶獰笑,暗暗得意不已。
樂島主卻嚇得臉色大變,而眼看著無咎遭受折磨,近在咫尺的他根本不敢靠前,只得拱手求饒:“梁丘前輩,事出有因,不怪無咎,手下留情……”
梁丘子依然盤膝高坐,默默打量著無咎。見那個年輕人不肯屈服,他手拈長鬚而微微點頭:“難怪他能夠殺了四位築基同道,他筋骨之強,類似妖修煉體,他真實的修為,更是遠遠強過常人。若非老夫出手,也斷難看出他的底細!”
話到此處,他拂袖一甩:“青湖島與夏花島之爭,老夫已經瞭然。錯在此子,當予懲戒。暫且將他囚於玄明峰下,觀其後效而另行處置!”
無咎尚自苦苦掙扎,身上一輕。而不及僥倖,他瞠目錯愕。
卻聽梁丘子又道:“即日起,還望樂島主與晨島主和睦相處……”
這個老頭看似和氣,實則可惡,或是老糊塗了,以致於胡言亂語。兩位島主早已結下死仇,還指望他二人和睦相處了?而我本是前來作證,他竟然要將我囚禁於玄明峰下?
我呸,恕不奉陪!
無咎不等梁丘子將話說完,拔地而起。
“小子,大膽——”
“開啟陣法,抓住他——”
與之瞬間,半空中光芒閃爍,數十道人影從四面八方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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